“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开枪?”
笛飞指指村民:“他们说藤蔓吸血,里面人都没逃出来。”
郭其、杨晨纲眉头紧锁。
刚来那日,左灵一家被老鼠追逐的场面,至今难忘。
那老鼠大的跟兔子差不多,明显不正常,要不是没办法,他们也不想让村民进岛。
逃出来的村民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什么藤蔓吸血,人被吸干了,他们吓坏了,啥都顾不上了,仓皇外逃……
情况不明,冒冒然往里进,肯定不行。
郭其许下3倍贡献值,组织了50人的小队,拿着砍刀,举着火把往里进。
边走边告诫村民:
“都看着点,别把林子点着了,着了火,谁都出不去。”
一路胆战心惊,30分钟的路,愣走了一个半小时。
等到出事地点,抽气声起。
“天哪!”
只见二十几个人干,或站,或坐,或倒,或立……
姿势各异,灰败干瘪,身上的精血被抽的一滴不剩,诡白的皮肤,皱皱巴巴挂在躯干上,面容或惊恐,或绝望,或哭泣,或挣扎……
一众人等像是进了干尸展览馆。
跟干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垂在干尸头上,饱满溜圆,望之垂涎的面包果。
风起,吹起沙沙之声。
骨碌声响,一个落在干尸旁的面包果,滚到郭其脚边儿,面包果上沾着一滴干涸的血渍,刺得郭其眼眸一缩。
笛飞最先发现不对,“藤蔓呢,他们身上怎么没有藤蔓。”
陈好跟随:“是呀,不是说藤曼吸血吗?”
一把抓过逃出生天,死活不肯再进来的村民,问道:
“藤蔓呢?你不是说,他们是被吸血吸死的吗?”
村民抖着身子,惊恐未褪:
“是,是藤蔓,它是活的,活的,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宁强从人后挤了进来,一眼瞧见干尸,吸口冷气,眼珠子乱转,碰上吸血鬼了?
寒毛倒竖,冷风直吹后脖梗子。
转眸看见树上的面包果,顿时啥都忘了,咧着大嘴道:
“宁大个,快点儿,把果子都给爷摘下来。”
吃了几天老鼠肉和野菜,娇贵的宁二少,都快吃吐了。
响枪的时候,宁强正跟一众宁家人在溪边抓螃蟹。
听说出事了,赶紧跑来瞧热闹,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郭其一众人等气得暗自骂娘,眼瞎啊,没瞧见死人了,你咋下得去嘴的!
但谁也不敢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宁家人,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现场情况诡异,宁大个不傻,站得远远的,让宁小七给他压阵,其他的宁家人撑着衣服等着接果子,他则甩出藤蔓去摘面包果。
一见藤蔓,逃得一命的村民,吓得后退几步,摔坐在地上,尿骚味弥散开来。
宁强扇扇鼻子,嫌恶地瞪村民一眼,叫道:
“都给爷摘下来,一个也别漏了。”
该死的郭其,不长眼的家伙,跟他要米面粮油,非让爷用贡献点换。
哼,搁爷以前的脾气,早下手抢了。
现在嘛,左灵他们都能平白往出拿,他再下手抢,显得忒没风度了。
哈哈哈,没贡献点,也有面包果吃。
嘚瑟地斜郭其一眼,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啊!
郭其及一众村民,浑身戒备地四处张望,旦有风吹草动,不是火燎,就是刀劈,看得宁强眼角直抽。
折腾半天,宁家人把树上的果子都摘完了,也不见半根吸血藤。
宁强指指散落在干尸边上的面包果,“地上,地上那些别落了。”
宁家子弟直皱眉,尸体旁边的东西也捡着吃,他家矜贵的二少啊,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