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铸高台。
高台之上设帝椅。
潘凤此时正衣冠,腰间携剑、带佩,左右侍从相随,缓步登上高台。
外面已近天黑。
周围点燃烈火。
将殿内外都给照得明晃晃的。
刘协就站在帝椅之侧,郗虑站在了刘协身旁,手里托着玉玺。
当潘凤走上了高台之后。
郗虑道:“摘帝冠,俸玉玺!”
刘协低头摘下了头上的帝冠。
郗虑也立刻将手中的玉玺给奉上。
潘凤挥手让人将玉玺收下。
郗虑道:“宣读,禅位诏书!!”
刘艾走到了台前,打开了禅位诏书。
道:“咨尔风王:昔者帝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
“汉道陵迟,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乱兹昏,群凶肆逆,宇内颠覆。赖武王神武,拯兹难于四方,惟清区夏,以保绥我宗庙,岂予一人获乂,俾九服实受其赐。”
“今王钦承前绪,光于乃德,恢文武之大业,昭尔考之弘烈。”
“皇灵降瑞,人神告征,诞惟亮采,师锡朕命,佥曰尔度克协于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逊尔位。”
“于戏!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天禄永终。”
“君其祇顺大礼,飨兹万国,以肃承天命。”
(刘协禅位曹丕的诏书)
潘凤道:“臣,岂可怎有此天命!”
“不敢奉诏。”
群臣立刻下跪。
“此天命,非风王莫属。”
华歆站了出来,说道:“臣等读诏书,于邑益甚。”
“臣等闻《易》称“圣人奉天时”,而《论》曰:“君子畏天命。”
“天命有去,然后帝者有禅代,是以唐之禅虞,命以在尔;虞之顺唐,谓之受终。”
“尧知天命去已,故不得不禅。”
“舜知历数在躬,故不敢不受。”
“奉天时命也,不敢不受,畏天命也。”
“汉朝虽承委末,迟之余,犹务奉天命。”
“以则尧道,以愿禅帝位。”
“陛下于大风受命之初,抑虞夏之达莭,尚延之让体,所枉者大,所直者小,所详者轻,所略者重。”
“中人凡士犹为陛下幸,殁者有灵,则重华必忿愤于苍梧之神墓,大夏必郁邑于会稽之山阴。”
“是以臣等敢以死请。”
众臣立刻伏地跪拜之,高呼道:“是以……臣等敢以死请!!!”
华歆继续说道:“且汉政在奄宦,禄去帝室七世矣。”
“遂集矢石于其宫殿,而二京为之废墟。”
“当此之时,四海动荡,天下分崩。”
“风王亲衣甲而冠胄,沐雨而栉风,为民请命,则活万国。”
“为世拨乱,则致升平。”
“鸠民而立长,筑宫而置吏。”
“北镇九夷,莫敢侵我汉土。南灭诸国,俯首称臣。西扬汉风,三十四国俯足坐趾。东定天下,四海不敢起风浪。”
群臣高呼:“风王之下,天下皆伏!!!”
潘凤微微笑了起来,“众卿。且起身来吧。”
“吾当继位。”
“以滋大统,承天命也!”
“国号大风!”
“改建安为风起元年!”
“……”
刘艾道:“新帝继位!”
“先帝跪拜!”
刘协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跪在了潘凤的面前。
他一点一点儿的从高台之上退了下去。
而潘凤则是坐在了帝位之上。
嘴里微微呢喃着,“这龙椅,还是一如既往的硬啊。”
刘协退到了高台之下,高呼道:“万岁!!”
群臣也一同高呼万岁。
接着。
荀攸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即位,光昭文德以翊武功,勤恤民隐,视之如伤。”
“惧者宁之,劳者休之,寒者以煖,饥者以充,远人以德服,寇敌以恩降。”
“与恩种德,光被四表。”
“稽古?睦,茂于放勋。”
“冈漏吞舟,裕于周文。”
“是以布政未朞,人神并和。”
“皇天则降甘露而臻四灵,后土则挺芝草而吐醴。”
“豹鹿菟,咸素其色;雉鸠燕爵,亦白其羽”。
“连理之木,同心之瓜,五采之鱼,珍祥瑞物,杂遝于其间者,无不毕备。”
“古人有言:“微禹,吾其鱼乎?”
“微大风,则臣?之白骨既交横于旷野矣。”
“伏省群臣内外,前后章奏,所以陈叙陛下之苻命者,莫不条河洛之图书,授天地之瑞应。”
“因汉朝之款诚,宣万方之景附,可谓信矣,著矣,充矣,裕矣,高矣,邵矣。”
“三王无以及,五帝无以加,民命之悬于魏邦,民心之系于风政,卅有余年矣。”
“此乃千世时至之会,万载壹遇之秋,达莭广度,宜昭于斯,拘孪狭界,不施于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