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的建立需要武力。
想要维持一个国家需要政治手段。
潘凤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与魏国打多久。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都要维持战时的高压状态。
当然,这么一直维持高压状态也并不是不行,他的家底儿可比魏国厚实。
打到最后。
魏国不一定能拼得过他们。
只不过,他必须得亲手毁掉这个繁华的风国。
这风国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地方啊。
因为打仗,他必须得亲手将这个美丽地方给毁掉。
心中肯定是不舍的啊。
美丽的东西,每个人都很喜欢。
将这美丽的东西给毁掉,无论是谁来了都不忍心。
潘凤咬着嘴唇,推门走到了庭院里,他独自走在长廊之上,长廊之上挂着一些灯笼。
灯笼里散发出一些昏暗的光芒。
他听着雨打在房顶的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顺着的瓦沟往下不停的流淌着。
滴落在了地面之上时,地面之上砸出了一个个的坑。
潘凤咬着手指上的指甲,他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寒风在微微吹袭着。
他只不过感觉到了一股……
孤独。
无法言说的孤独。
他身边的人都死了。
每一个人都会从身边离去,直到最后他也会死去的。
喉咙微微蠕动,他微微咳嗽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周围身边每一个人都不再信任了。
他作为一个站在权力巅峰之上人,他就不能有朋友。
因为,权利永远不能分享。
儿子可以弑父,兄弟之间能够互相残杀。
权利是一个多么……孤独的东西啊。
人天然是讨厌孤独,厌恶孤独的,远离孤独的。
可人有无比的向往、渴望、贪婪每一分的权利。
“相互矛盾,又相互吸引。”
“哈哈哈。”
潘凤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什么玩意儿。”
“杀光他们,就是唯一的最好的选择。”
潘凤心中已经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点儿感情。
他独自一人在静静独坐了许久,他想要将最后的一点儿感情给割舍掉。
但是……
当最后那一点儿感情都给完全割舍掉的话。
那么,他还是一个人吗?
想要站在权力巅峰之上,就不能做一个人。
政治斗争,比战场之上的斗争更加的残酷。
杀人不见血。
潘凤站起身来,他往外走出去时,正好撞上晏明正带着马超来找他。
“丞相,你上哪儿去了啊!”晏明还有点儿嗔怒的怪罪道。
潘凤在看了一眼晏明,说道:“怎么?现在我做什么已经轮到你来管了吗?”
“哦,对了。”
“孟起。”
“你跟我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是是是。”马超不停点头道。
潘凤说:“走吧,跟我走一走。”
他往前走着,马超在后面跟着,他现在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走路的时候都不敢多迈出半步。
潘凤微微回头,说道:“孟起啊。”
“你对河首王宋建怎么看?”
马超的眼睛里动了动的,说道:“这宋建在枹罕这地方经营了三十年。”
“只不过……”
“不足为惧!”
“他在枹罕三十年了。”
“却难以在枹罕难进分毫。”
“从这一点儿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乃是一个无能之辈罢了。”
“要他是有本事儿的人,三十年了岂能一直都在那一地之下做一个土匪?”
“什么河首王。”
“只能被称之为一个土匪,能让他在枹罕为祸一方。”
“也完全是因为朝廷无力管辖罢了。”
潘凤微微点头道:“嗯,不错!”
“若我给你一个机会带兵,你该如何对付这个宋建?”
马超的眼睛里一下就亮了起来,说道:“我……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潘凤的眼睛瞥了一眼马超,说道:“你说呢?”
“机会,只要我给你你就有!”
“那你想要否?”
马超的呼吸也变得厚重了起来,他的心脏里跳动得非常厉害,在不停的来来回回咽了咽口水,说道:“只要丞相给我这个机会。”
“吾定然为丞相,流干最后一滴血。”
潘凤点头,道;“好!”
“但我不要你流干血……”
“我要让你重回西凉。”
“把宋建那狗东西的脑袋给我送到风城来。”
“你需要多少人?”
马超说:“三千人足已!”
“丞相要是觉得太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