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看着公孙瓒,眼神死死的盯着。
盯得公孙瓒心里有点儿发毛了。
“那你为什么不听田豫的啊?”
公孙瓒说:“当时也不知道啊!”
“一开始我还打赢了呢!”
“谁能想到后面就输了呢!”
潘凤重新坐了回去,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现在,输了知道我来找我了。”
“赢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我来呢?”
“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丞相!”
公孙瓒在潘凤面前的低下来头,说道:“是……”
“是吾不对!”
“丞相!”
“帮帮我吧!”
“否则……”
“吾真的就只能只能自我了断了。”
潘凤看着公孙瓒,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现在你才知道厉害吗?”
“这多年了,你难道就一点儿觉悟都没有吗?”
“怎么输的。”
“你心里是一点儿数没有啊?”
公孙瓒低头无奈的说道:“哎……”
“技不如人罢了!”
“没什么好说的。”
潘凤道:“你知道吗?”
“我一直在告诉我手下的将领们。”
“输赢,没有关系!”
“关键是要知道……”
“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
“如果,每次败仗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输了。”
“那么这一仗就等于是白打了。”
“你说你打了多少年的仗了,以前是一个莽夫,怎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个莽夫!”
“一点儿长进没有。”
“你说……”
“你不败谁败啊!”
“而且,现在大敌当前,你竟敢舍下全部将士,跑到我这里来!”
公孙瓒道:“不是丞相你叫我来的吗?”
潘凤说:“我叫你你就来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麾下的将士该怎么办?”
“你走了之后,要是敌人忽然发起偷袭,而你的将士却找不到主帅在哪里,你想过会是什么后果吗?”
公孙瓒的喉咙在微微蠕动着,说道:“没有想过!”
“该死,你可真是该死啊!”
公孙瓒的胸膛微微起伏,这么多年了,他可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数落过。
但是,他现在却是是没有办法,几乎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
他也只能低头接受这潘凤的数落。
想当年……
汜水关的时候他意气风发。
而潘凤是个什么东西?
根本就上不得台面的一个小将,看见他的时候必须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将军。
但他现在只能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在潘凤的面前叫着丞相,还必须得看潘凤的脸色。
公孙瓒只感觉到心里是一阵的酸楚,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掉下了眼泪来。
潘凤看着公孙瓒一大把年纪的居然哭了,他还以为他是说道话太重了。
嘴角微微动了动,说道:“诶诶诶。”
“别哭,别哭!”
“其实,我也不是想要说的你。”
“只不过,你这些事儿般的确实不怎么样。”
“这样吧,你先回去!”
“我会派五万黑山军去协助你的。”
“不过,你要拖住时间。”
“现在正是割麦子的时候了,大家都忙着呢!”
公孙瓒连连的点头道:“多谢,丞相。多谢丞相。”
“丞相的大恩大德,我公孙瓒没齿难忘!”
潘凤道:“好了,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哦,对了。”
“让田豫来找我!”
“黑山军吾准备让田豫挂帅!”
公孙瓒说:“好!”
“那丞相……我就先走了?”
潘凤说:“这个时候你还不走,等什么呢?”
“等着在我这儿吃早饭呢?”
公孙瓒在尴尬的笑了笑之后,转身离去。
外面的夜空之下。
公孙瓒骑上了他的白马。
月光之下,白马依旧是那样的神驹,披着月光时,浑身好像都在散发出光亮。
马还是当年的马。
可马背之上的人,已经是不是当年的人了。
公孙瓒拍马带着随从快速离去。
而潘凤的嘴里在微微呢喃着,“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这是当年白马义从的口号。
看着公孙瓒离开了之后。
潘凤的心里已经想怎么换掉公孙瓒了。
“这公孙瓒已经完了!”
“想要靠他去抵挡袁绍根本就不可能!”
潘凤刚才虽然嘴上跟公孙瓒说得好好的,实际上已经对公孙瓒是起了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