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琨现在整个被烧得稀里糊涂的。
根本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不过,被潘凤给披上了麻布,带上孝布,然后花钱雇佣了几十个人,一路撒着白纸朝着韩馥的灵堂去了。
韩馥的丧事是由袁绍承办的。
其实这个时候,无论袁绍干什么,都贵被当做是假仁假义了。
不过,袁绍又不能不干。
他要是不干这事儿的话,会被骂得更惨。
反正,他现在里外都不是人了。
袁绍索性的为韩馥风光大办了,尝试有没有机会挽回一下形象。
之前准备离去的那些宾客们。
之前是来参与袁绍的喜事儿,现在的又回过头来参加韩馥的丧事。
这一趟没白走,喜事儿,丧事儿都给了结了。
潘凤给韩琨好好的打扮了一下。
韩琨脸色苍白得厉害,浑身在不断的冒虚汗。
潘凤现在很担心,万一韩琨撑不住,直接病死了该怎么办?
又雇佣了一个叫吉穆的医官。
他说他爹是在朝廷之中当太医令的。
既然能够在朝廷里面当太医令,那么肯定还是 有着两把刷子的。
潘凤花了重金雇佣下来。
这段时间,潘凤也是花钱如流水。
他回头看着韩馥留下来的宅子,他现在也只能把那个大宅子给卖掉。
一方面是因为他缺钱,另外一方面这样也能够更加引起人的同情。
韩馥原本的冀州牧,一方封疆大吏,做官的时候,是 多么的风光无限。
而在一夜之间,他让出了冀州。
本来是做一件好事儿。
结果……
结果就是他自己被杀,儿子重伤,房子 、地契什么全部都给卖了出去。
仿佛就是在一瞬之间。
整个韩家就家破人亡了。
韩馥的老婆,还有几个小妾都被潘凤给拉了出来。
潘凤看着几人说道:“主公被袁绍给杀了。”
“当然了,袁绍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他干了这件事情。”
“我们也并不是去找袁绍讨还一个公道的。”
“因为,现在袁绍只手遮天,他可以杀了主公,自然也能够杀了我们。”
“我也给你们明说了,你们想不想活下去,想不想继续体面的活下去?”
“既然,我们无法损伤到袁绍丝毫。”
“那么就应该让袁绍感到愧疚,只有袁绍愧疚了之后,袁绍才会给我们一点儿好处,让我们继续的活下去。”
潘凤也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那韩馥生前最疼爱的小妾,张氏。
张氏正看着潘凤。
如果,她没做韩馥小妾的话,那么她应该会和潘凤有一段孽缘。
只不过,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
以前潘凤看她的时候,眼神之中的是炙热的。
而现在是一股冰冷……
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已经不再喜爱的物品一样的。
潘凤也感受带了张氏的眼神,转头对着张氏微微点头,然后他带着大部队出发了。
“哭起来!”潘凤看着周围的那些侍从。
“哭大声一点儿。”
“老子不是花钱让你们来逛街的。”
一大人群,在街头之上哭嚎起来,一把把的白纸在空中飞扬。
这也引起了城里总多百姓的注意,很多人都伸出脑袋来看。
“这是怎么了?”
“没看见旗帜么?”
“我不识字啊!”
“上面写着,孝子煜德,是韩州牧的儿子,去给州牧出殡了。”
“哦……这哭得声嘶力竭的,真惨啊!”
很快到了灵堂前。
众人都在门口迎接着韩琨的到来。
潘凤和典韦一起抬着韩琨,众人看着潘凤,潘凤现在已经成为韩家的代表了。
有什么事儿,都得先跟潘凤说。
潘凤也韩家唯一的忠臣,一直都在拥护着韩家。
“孝子祭拜!”住持葬礼的长者叫道。
潘凤说:“少主,身体不便,大病未愈。”
“且让我来替少主吧!”
几个长者微微看了一眼之后,说道:“也可!”
潘凤穿着白衣,他代替韩琨去为韩馥穿衣,擦拭,饭琀,入殓。
韩馥是大殓,仪式很复杂。
接下来还有停柩,孝子哭丧,招魂做法……
停柩到下葬,这个过程,可以是几天,也可以是几个月。
袁绍现在肯定是希望早下葬,将影响给降低得越小越好。
不过……
潘凤就想是想要闹大。
他的眼睛在周围搜寻着,问道:“怎么没看见袁家的人啊?”
“袁绍不会不来了吧?”
“他要是不来的话,这场戏收益减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