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经过了好多天的日夜不眠,终于是成功了。
整个人躺在了地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我滴个娘嘞!”他是真的累了,躺在地上就不想起来了,耳畔只能听见的是河水奔腾的声音。
河水的奔腾声,马蹄的踏碎声。
当甘宁带着骑兵出现在了地平线上的时候。
正是张邈等人在做午饭的时候。
而因为营地的搬迁,导致他们的队伍绵延出起了二三里地。
甘宁冲出来的时候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阵型啊?”
“哈哈哈。”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杀!”
甘宁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手中的长枪的挺出,一下扎穿了一个敌军,接着还有巨大的冲击力不断的往前。
串烧烤一般,连续串了好几个人在长枪之上。
然后,扔掉了手里的长枪,拔出了长刀。
长刀挥舞。
带起一片片鲜血洒落。
很快,身后的骑兵大部队赶来,如同是洪水猛兽,一下子淹没掉了张邈的部队。
张邈处在一种懵逼状态。
他完全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一支骑兵。
也不知道这支骑兵是怎么出现在他们身后,而他们居然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更不明白的是。
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搬迁这该死的营地。
让 他们的士兵完全暴露在了敌方的铁骑之下,毫无抵抗,如同是待宰的羔羊。
骑兵冲锋的声音响起之后,潘凤也亲自带领着的步兵冲锋。
阵前的典韦和许褚眼看着就要分出一个高下来了。
典韦已经占据了上风,许褚被他给按着打了。
但此时全军进攻了。
毁了……
一下子全毁了。
典韦都快急哭了,“我……我马上就要打赢了。”
他的身边是不断的跑过的士兵,没人停下的听他说。
在全军的开战面前。
他们两人打斗的胜利,完全不足挂齿,也无人再去关心。
“哎!”典韦把手里的短戟往地上一摔,他已经看不见被人群给淹没掉的许褚了。
然后,他又把短戟给捡了起来,拿着短戟跟着大部队冲杀进了敌军营中。
……
正在河面的中心的张超。
还优哉游哉在船舱里面吃着的烤鱼。
这河上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是鱼多。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鱼特别好打捞。
那是因为潘凤把上下游截断了,鱼根本就没地方跑了。
烤鱼正发出香味儿来的时候……
船身在不断的晃动了起来。
“恩?”张邈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儿,“出什么事儿了?”
“这船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啊?”
接着,船身晃动得更加厉害了。
他赶紧从船舱里面钻了出去。
这次发现外面的水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下降。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张超现在很慌张。
水位下降。
就看见两边的河岸,在不断的往上抬升。
很快就变得非常高大了,让他们根本看不见两边岸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军出事儿啊!这两边的河岸在往上长高。”
“你个傻子,不是河岸在长高。是我们在不断的往下沉。”张超的脑子里还算清晰。
他们很快就到底了。
船只搁浅在了河床的泥里。
“妈的!河水呢?”张超低嚎着,
接着,就听见河岸之上传出一阵阵铁器相交的声音。
然后是惨叫,嘶吼……
一股股的鲜血顺着河岸不断的流淌下来。
张超他们现在在河床里搁浅,看不见河岸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
“下船,下船!”张超赶紧叫道,“赶紧上岸去看看出什么事儿了。”
河岸之上。
廖化带着士兵从上游冲杀下来。
而下游是周仓带着人包夹上去。
张超留在河岸上的人,被前后夹击,很快的就被杀溃了。
裴元绍在左岸,廖化周仓在右岸。
两边竖起弓箭对准了下面的河床里。
廖化朝着河床下面的张超叫道:“在下面的可是孟高(张超表字)兄?”
张超的士兵们现在都在一片泥泞里挣扎着。
河床的里污泥有一人多深,不小心掉进暗坑里了,整个人都被泥浆给吞噬掉了。
“我是孟高,不是来人是谁啊?”
张超的喉咙微微蠕动着问道
廖化笑了笑,说道:“是我啊!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
“确实是听不出来了。”张超说。
“你个逆子,我是你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