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涂然反应很平淡。
“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谢南城知道林思瑶和涂然关系并不好,所以才故意提这个。
“记得带小雨伞。”
谢南城听完这句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他是万万没想到啊。
涂然竟然会用这么专业的词,小雨伞?
而且,现在她是该说这个的时候吗?
“涂然,你懂得不少啊。”谢南城凑近涂然的脸,两人就差要贴一起了。
彼此都能听见呼吸声的那种。
涂然实在受不了这种距离,从他的胳膊下灵巧的钻了出来,光着脚站在了床边。
“我只是好言相劝,听不听随你。”
“林思瑶私生活比较精彩,男朋友不少,你做点保护措施,对你有好处,我说的都是好话。”
涂然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是很平静的,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谢谢你呗。”谢南城气到不行了,已经。
“不用客气,小事儿。”
谢南城:……
涂然转身要下楼去喝水,谢南城不死心问了句,“你就不怕林思瑶和我发生点什么?到时候你的处境尴尬?”
涂然顿住脚步,回过头,扫过谢南城那张带着怒意的脸。
“你要是真的跟林思瑶发生什么,我拦得住?你会听我的?”
“还是说,我现在的处境就不尴尬了?”
“谢先生,我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并且能人情事实的人,我是什么东西,自己清楚的很。谢先生的私事以后不必跟我说,想怎么玩怎么玩。想纳妾想离婚都随你好了,这些东西本来也不是我能把握的住的。”
“涂然我真是给你脸……。”
“还有,友情提示,气大伤肝,谢先生要多爱护自己身体,毕竟人生中最大的遗憾,就是人没了,钱没花了。”
谢南城:……
谢南城脾气暴躁,整个香城众所周知。
跟涂然在一起的这些天,也没什么太多的好脸色,动不动就翻脸。
本来今天回来就想试试她的反应,谢南城喜欢看热闹。
涂然和林思瑶的恩怨,对于他来说,就是热闹。
但没想到啊,热闹没看成,给自己惹一肚子气。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偏偏你还没什么借口去继续为难了。
能在言语和逻辑上让谢南城败下阵来的人并不多。
所以,他早就觉得,涂然这个女人,有古怪。
“哼,你喜欢扮猪吃老虎,我看你能扮到几时?”
最终,谢南城快睡着的时候,涂然才回房,既没有违背了没回主卧的原则,又避免了冲突。
刚在楼下喝水的时候,还碰到了萍姑下来给老太太倒水。
涂然还简单和萍姑聊了几句,问了一下老太太的身体情况,看得出来涂然确实对谢家在意的人,就是老太太。
凌晨六点钟
谢家老太太起床,气色很是不错。
萍姑端着早上老太太喜欢喝的英式红茶来伺候着。
“昨晚他俩吵架了吗?听你说半夜下楼看见然然在楼下。”
“没吵架吧,没听见什么动静,但少夫人确实在楼下坐了许久,一直在客厅玩手机,今早看监控她是快凌晨两点才回房。”
“南城那脾气,许是又惹那孩子不高兴了。”
“少爷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有恶意。”萍姑笑了笑。
“对了,少夫人昨晚看见我还问起了老夫人您的情况,问您睡眠如何,还咳不咳嗽?”
“这孩子有心了。”
“老夫人,三宝法师那边求得签……。”萍姑是跟随谢家老太太身边多年的老人了,对老夫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昨日白云寺回来后,老太太就忧心忡忡。
吉凶相半就证明,还是有凶的,但老太太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不可能因为一个签,就将突然赶出去,当然也保不准下一个嫁进来的,会对谢南城对谢家更好。
所以老太太纠结了许久……
“求神问卦本身就没有科学依据,不能全信,好的信,不好的不信就是。”
萍姑一听连忙点头,“是是是,老夫人所言极是。”
“小萍,你说……然然才22岁,这么一直待着也不是办法。”
“眼下看南城的意思,并不一定打算让她怀孕,你说我是给她开个店做点生意好呢?还是跟南城说说,让她去集团上班好呢?”
“老夫人您的意思是……。”
“现在这个时代也不是旧社会了,女孩子不能无所事事,要有自己的价值,才能更受男人的欣赏和爱戴,然然治好了我的病,什么都不求,但我想为这孩子找个事做,至少不能让她大好青春年华都浪费在家里。”
“少夫人能有老夫人为她着想,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说实话,这些话萍姑听着都感动。
老夫人不像那些传统大家庭的老太太一样思想顽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