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女孩想要回答黑老师的问题可是却被嘴巴里鼓鼓囊囊的食物噎到了，顿时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胸口，试图将食物一点点地咽到肚子里面，
胸脯拍得啪啪响。
“吃饱了，谢谢您。您是个好人。”
“你对好人与坏人的定义是什么呢？”安娜好奇地问道，这一次她没有使用嘴替，她是真的好奇。
说实话的，在刚刚救下少女的时候，少女说的那番话真的让安娜很难受，但是明明是去救治这些少女的，可是却被自己救治的人当成了坏人，任谁来了都受不了。
“给我饭吃的就是好人。”
“就算我现在对你做什么……我也是好人吗？可是如果会对你做一些很过分的事情呢？你还会认为我是一个好人吗？”
“你会杀了我吗？”
“不会。”
“那你也是好人，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命运，我当然知道自己被做了什么，可是那又怎么样，你真的觉得我一个人长到这么大的岁数，真的能是干净的吗？”
少女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她眼中好像有泪花闪烁，和她对视的安娜立刻就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
“我……”
“喵！”
“好吧，是我不对了，我确实……我在看到你明明和我是差不多的年龄，可是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得到的，安娜圣女，您是如此的干净纯粹，您就像是天使的孩子……
我很感谢您的救助……但是……我也是一个人，我不可避免的会嫉妒，我甚至有些恨您你知道吗？”
少女说到了这里，她缓缓地低下了头，像是羞愧，又像是在掩藏自己内心的不安。
可是，她却很放松，这是她这些年最放松的时刻了，可以没有任何负担的表述自己内心的想法，再也不用担心任何的危险。
也不用担心那些觊觎她身体的乞丐……她可以安心地把这里当做一个家，放下自己防备危险的尖刺，用心去感受面前金色少女的温暖。
“……”
黑老师已经进入了警戒状态，毕竟现在的安娜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有林渊留下的力量守护，但是黑老师依旧很担心，最近的生活黑老师几乎和安娜形影不离，就连安娜洗澡，黑老师也会跟着。
“我知道我现在的想法很恶毒，可是我就是会忍不住的想象，如果……我们之间的身份互换……那该多好啊，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没有什么忧患意识，我也不想保护什么人类种族……
就应该毁灭！如果你真的见过底层的那些人的话，你就应该明白，那些对十二岁孩子做那种事情的家伙，绝对都是不容原谅的。
我怀过孕……也流失过孩子，现在想起之前的那段经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应该幸运还是痛恨，我能活下来也多亏了那些人，他们为了更好地使用我，给虚弱的我提供了食物……他们怕我死了。
如果没有他们，我说不定早就已经饿死了。”
她平静地讲述着，就像是在说她的一个朋友，而不是她本人。
拿起面前香甜的面包，少女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拥有孩子了。”
“……”就像是有东西卡在了嗓子里，安娜沉默了，她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但是安娜就是觉得好压抑，一切都好压抑。
明明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年龄啊，可是她讲述的事情真的是发生在科林城的吗？
真的不是地狱吗？
“你现在还觉得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吗？我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可是我都已经活了这么久了，我那么难受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真的已经无所谓了，”
“现在我已经平静下来了，你不用防备我的小猫咪，我就是一个想要活下来的普通人，我不会做出任何的可能会影响我的生命的事情，我现在只想吃饱饭。
真的很感谢您，圣女大人，哪怕是在这肉膜出现之前，我也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
其实，我并不是恨您的，我只是……有点讨厌这个命运，为什么……如果让我一直待在污秽的泥坑中多好啊，为什么要让我见到真正的光明呢？
能在这里，跟您一起共用下午茶，真的是我的荣幸，能有这样的人生经历的话，其实我的人生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烂的嘛，毕竟……想要跟您一起喝下午茶的人，可是很多的。”
喉咙中卡住了什么东西，安娜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可是就是心中好难受，好难受……
安娜抬起头，虽然已经失去了光明女神的加护，但是安娜的眼睛依然是透亮的金色。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看着这双金色的眸子，少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都突然停了那么一瞬间。
扑闪着的睫毛上面还挂着泪珠，像是透明宝石一般的眼睛中闪烁的都是一种像是悲悯同情？又或者是可怜？
少女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她看呆了，仿佛这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