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裴飏就没想过生个二胎吗?”
“没想过。”
“你不想要儿子啊?”
“我有儿子。”
秦金莲起身去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走到办公桌前数落她:“你有啥有,那是人家的儿子,跟你和裴飏没半分钱关系。”
“子珩是我养大的,他就是我儿子,谁也抢不走。”
秦金莲急得,恨不得拿鎯头把她的脑袋给敲开看看。
“你不要拎不清,养的和亲生的能一样吗?果果又是个妮子,你跟裴飏挣了这么大份家业,难道要白白交到一个外人手上吗?”
沈明珠“呯”的一拍桌子,冷声对秦金莲道:“妈,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子珩是我儿子,我这辈子只会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以后你们谁再拿他的身世说事,别怪我翻脸!”
秦金莲瞪着她好半天,一拍大腿,“死妮子,你咋就是个犟种呢,不听老人言,吃亏在晚前,你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放心,我就算哭也不会在你面前哭。”
秦金莲被气走了。
耳根子终于清静,沈明珠继续工作,忙了没一会,她抬手拿起桌上的电话,给杜娟拨了过去。
……
“……今天的晚间新闻就到此结束了,各位观众朋友们,晚安。”
听到新闻主持人播报的结束语,裴文萍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起身关掉电视,准备回屋睡觉。
刚走到卧室门前,家里的大门就打开了。
陈沂一身雪的从外面进来,看到她,身形不由微顿。
“还没睡?”
“准备睡了。”
答完,裴文萍便进了卧室,顺手将门关上。
陈沂盯着关上的卧室门看了一会,回身将大门拉上。
裴文萍刚躺下,卧室外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她起身去把门打开,让陈沂进屋。
两人虽然是协议分居状态,但陈沂在家时,两人还是住在一间屋里。
一是家里没多余的房间,二是做样子给家里人看。
裴文萍转身准备回床上,但刚迈开步子,陈沂就从身后抱住了她。
冷意挟裹着浓浓的酒气将她环绕。
“文萍。”
裴文萍回过神,“你放开我。”
“不放。”
陈沂将头埋在她颈项间,说话的热气透过布料传递到她皮肤上。
“你还不肯原谅我吗?要我怎么做,你说好不好?”
“你先放开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挣扎刺激到,陈沂忽然掰过她的身体,低头吻她。
熟悉而又炙热的气息侵略而来,裴文萍有些迷眩,脑子里仿佛一团浆糊,无法思考。
见她没有抗拒,陈沂吻得越发深入。
直到床头的搪瓷水杯被不小心扫落,裴文萍才受惊般清醒过来,将陈沂推开。
“抱歉,我晚上喝多了几杯,有些控制不住。”
陈沂喘息着看她,低低解释道。
裴文萍默不作声的把杯子捡起放回床头柜,上床准备睡觉。
陈沂转身准备将房门关上,刚走了两步就躬下了腰。
见他半天没动作,裴文萍忍不住出声,“你咋了?”
“胃疼。”
闻言,裴文萍去客厅帮他拿了水和胃药。
“厨房还有饭吗?”
服完药,陈沂问她道。
“没了。”
陈沂手捂着胃,看向窗外,“还是以前好啊,我不管多晚回家,你都会给我留饭菜,有时候写作到半夜,你还会起来给我煮面条。”
“在沪市的这两年,没有人给我留饭菜,也没人半夜给我煮面条吃,不知不觉就得了胃病。”
“你活该!”
“嗯,是我活该。”
裴文萍瞪了他一会,起身去了厨房。
陈沂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在裴文萍煮面时,陈沂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冷不防开口:“文萍,跟我去沪市吧。”
裴文萍动作微顿了下,没搭理,只当他在说醉话。
“沪市发展潜力比奉城大多了,教育和医疗也更好,你过去了那边,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可以学点东西。”
意识到陈沂是认真的,裴文萍果断拒绝。
“我不去。”
“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陈沂,我们之所以还住在一个屋檐下,只是因为晓露和晓朝。我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因为在我心里,你早已不值得信任。”
说完,将煮好的面放他面前,便径直回了房间。
陈沂盯着冒着热气的面碗,久久没有动作。
次卧间的陈母小心翼翼把房门关上,回到了床上。
她本来想起夜,却没想到会意外撞破儿子与儿媳的秘密。
她躺在床上,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等陈沂吃完面回到房间,裴文萍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