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娘，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平时你家有个难处的，大家伙可没少帮衬你们，现在有好处你就光想着你们自己，忒不厚道了。”
村主任也严厉批评郭大娘，“老板愿意花高价收咱们的苹果，那是人老板仁善，你不感谢人家，还为难人家干啥？都像你这样，以后谁还敢来咱们村收苹果？”
村主任不愧是当官的，扣起帽子来简直不要太老辣。
却忘了，是他先带着村民来围堵的沈明珠。
郭家人固然自私自利，但村主任和村民也不伟光正。
如果今天沈明珠不松口收这两千五百斤苹果，能不能平安离开红星村都是未知数。
郭大娘被村民和村主任骂得羞愧难当，郭家两位媳妇更屁都不敢放一个。
她们再横也不敢跟村主任，跟全村人对着干。
……
抓阄结果很快出来。
郭家也参与了抓阄，可惜运气不好，没抓到。
反倒是挑事的李铁蛋抓到了，得到了卖五百斤苹果的名额，乐颠颠的跟着其他抓到阄的人跑回家搬苹果。
没抓到阄的村民只能遗憾散去。
沈明珠摸了两块钱递给郭大爷，在郭家人惊喜不解的目光下，淡声解释：“这是我们四人中午的饭钱。”
这是要跟他们郭家彻底划清界线。
郭大爷嘴唇歙动，想说些什么来修补交情，可又笨嘴拙舌的又不知该说什么。
见郭大爷不伸手，郭大娘赶紧过来把钱接了。
“老板，你一看就是心善的，将来肯定有大福气，你行行好，把我家的苹果收了吧。”
沈明珠：“不是我不想做善事，而是无能为力，手里没那么多钱，车也装不下。”
“你们大老板，咋会没钱呢？你手上的金戒指就值不少钱了。”郭家的二媳妇接话道。
沈明珠似笑非笑的睨着对方，“你可真有意思，我来你家收苹果，你倒是盯上了我的首饰。”
郭大娘横了老二媳妇一眼，转过头对沈明珠赔笑脸，“老板，她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这苹果今天收不了，赶明儿也可以啊，是吧？”
“就今天这情况，你觉得我下次还敢来你们村收苹果吗？”
郭大娘被怼得哑口无言。
沈明珠冷哂的带着裴飏、老朱和何涛，头也不回的走了。
……
村口，贩子收满了苹果也不着急走，反而凑过来看沈明珠收苹果，一边跟她套话。
“你们这车货准备运哪呢？”
“自己用的。”
看沈明珠口风紧，贩子识趣的没再打听，反而跟她调笑起来，“今年大家都收四分、五分，你们傻不拉几的跑来收八分，这帮村人能放你们走才怪。”
沈明珠苦笑，“第一次接触这行，没经验。”
听她这么说，贩子反倒安慰起她来，“没事，做生意有赚也有亏，我干这行五六年了，大大小小的亏吃了没十回也有八回，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贩子还要赶着去卖货，聊完一根烟就走了。
不过临走前，沈明珠问对方要了个联系方式。
……
山路崎岖，为免苹果被颠坏，沈明珠找村里要了几大捆干稻草，铺在车底和苹果之间，充当防撞保护层。
但这样一来，整个车箱就被苹果和稻草给装得满满当当，没办法坐人。
沈明珠和裴飏倒是可以在副驾驶位上挤一挤，沈朝北和何涛只能像尾灯一样挂在车尾巴上。
这么冷的天，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一样的疼。
沈朝北倒罢了，是自己人，何涛纯粹是来帮忙的，还要遭这样的罪，让沈明珠很过意不去。
只能在心里记下这份人情，将来加倍奉还。
小卡车的副驾驶位只能坐一个人，裴飏坐着，她则坐在裴飏腿上。
这个坐姿并不舒服，男人腿骨很硬，而且每次车子颠簸，她的头都会撞到车顶。
连撞几次后，沈明珠索性把头靠在裴飏肩膀上。
裴飏紧搂着她的腰，垂着眸看她，“你刚才跟贩子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
沈明珠戏谑，“是聊得挺开心的，我还留了他地址，等回去有空我就找他去。”
裴飏咬牙，“你敢。”
沈明珠哼哼，“你看我敢不敢。”
见硬的不行，裴飏软下语气，“不准去，我吃醋。”
沈明珠好笑的睨他一眼，“我不去，那你去。”
裴飏气鼓鼓的搂紧她，“我也不去。”
“你不去，生意怎么谈？”
裴飏本身就是有头脑的男人，听沈明珠这么一说一下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你还没告诉我，你买这么多苹果干什么用。”
“等回去告诉你。”
车子颠颠晃晃的，颠得沈明珠瞌睡都来了。
她像猫儿似的窝在裴飏宽阔热乎的怀抱里，脑袋枕在他肩上，“我睡会。”
“嗯，睡吧。”
裴飏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