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子珩回来后,裴文萍不免数落,“你这孩子,跟他又不熟,你跑过去说什么呢?”
裴文萍故意责怪,其实是担心侄子说错话或者说漏嘴,让弟弟误会。
只是她不知道,裴子珩年纪虽小,心眼子却比蜂窝煤还多。
“我邀请他来参加妈妈的婚礼。”
说完,裴子珩转头同裴飏说道:“爸爸,妈妈朋友少,多一个宾客,不仅能多收一份礼金,你和妈妈的婚礼也能办得热闹一点。”
裴子珩的自作主张甚得裴飏的心。
虽然他和严屹只见过两面,连一句话都没讲过。
但他濒临死亡之际做的那个梦,让他无法不对严屹心生忌惮和敌意。
就算儿子不邀请,他也会想办法让这个严屹来参加他和媳妇的婚礼,他要让严屹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把媳妇娶回家的。
想抢他媳妇,等下下下辈子吧!!!
裴文萍并不知道父子俩心里的小九九,她很纠结。
一方面觉得严屹来参加婚礼也好,看到她弟弟和弟妹夫妻恩爱,也好死心别再对自家弟寻心存幻想。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还是少让弟妹跟严屹接触为秒,毕竟这严屹各方面条件看着都不比弟弟差,万一把她弟妹拐跑了她找谁哭去。
可侄子话都放出去了,她再担心也是白搭,索性也不管了。
……
酒吧里。
宁远捏着下巴,一脸玩味的盯着对面的严屹。
平时他喊都喊不出来的人,今天居然主动叫他出来喝酒,一副伤神买醉的模样,宁远都快好奇死了。
“老严,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女人甩了。”
严屹垂眸盯着杯中的酒,没有理会宁远的调侃。
她已婚,有孩子,有丈夫,有家庭,这些他从一开始就清楚明了。
他其实没想过破坏她的婚姻和家庭,可当得知她嫁给那个姓裴的,居然连场婚礼都没有,他真的没办法保持冷静和淡定。
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替她不值,抑或为她委屈,还是心疼或不甘。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和立场为她叫屈抱不平,或许在她眼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情感这个东西,由来不受人心所控制。
他从小严以律己,理性克制,如今居然沦落到借酒浇愁的一天。
辛辣的酒液滑进喉管,只有酒精所带来的强烈烧灼感才能勉强压下心里的妒火。
等钟箐到的时候,严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他怎么了?”
宁远耸肩,“我也想知道,从坐下到现在,除了喝酒一句话没说过。”
宁远也喝了不少,开不了车,特地叫钟箐来接人。
钟箐倒也尽职尽责,分别将两人送回了各自的住处。
“钟箐。”
将严屹送到家,钟箐准备回家时,沙发上的严屹却忽然出声喊住了她。
她回头,看到严屹从沙发上坐起,便放下包,去帮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
严屹喝了水,捏着水杯问对面的钟箐,“你嫉妒过人吗?”
“没有。”钟箐看着他,轻轻柔柔的说,“但我知道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沈明珠要结婚了,婚期在20号。”
见她面露诧异,严屹嘲讽一笑,“很意外吧,我知道的时候也跟你一样。”
钟箐浅茶色的眸里露出了然,“所以你去酒吧买醉,借酒浇愁。”
严屹摇晃着杯里的水,“很可惜,酒并不能化解忧愁。”
钟箐莞尔一笑,“你这样,倒是让我很想见一见明珠的丈夫,到底是怎样的人,居然让堂堂严家大少如此挫败。”
……
沈宝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往后退了几步,好让巴掌大的镜面可以照到她的腰身和肚子。
照完镜子,沈宝兰又让刘翠花去借了一杆大称回来。
大称是平时称猪称羊的,刘翠花一个人提不动,只得把沈大山和沈豪叫回来帮忙。
沈宝兰坐在箩筐里,沈大山和沈豪用扁担抬起,刘翠花看称。
一家子忙活了一通,可算是给沈宝兰称出了体重。
110斤。
沈宝兰摇头,“不够,还得再瘦一点。”
刘翠花急得拿起镜子往她脸上怼,“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再瘦都皮包骨了,你不想活了?”
沈大山和沈豪也是一通劝。
虽然之前沈宝兰惹出不少事,还连累沈豪也被关了几天,但父子俩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事情过去了就忘了,依旧把沈宝兰当成宝一样的宠。
沈宝兰却很坚定,非要刘翠花去镇上给她扯两米棉纱布回来,她要用来裹腰,她的腰还是太粗了,比不上沈明珠的细。
周家饭桌上。
马素芬看着闷着吃饭的儿子,开口催促道:“抽个时间,你再去跟她谈谈,实在不行就上法院起诉离婚。你三表婶那边有个不错的对象,男人去年死了,有个四岁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