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宝闻言呼吸有些急促,显然难以置信,他大声说道:“大哥,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就算他的影卫全部出动,那么多人也不可能全抓完的。”
慕容盛煌嘴角划过一丝弧度:“我办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也办不到。”
……
醉香楼,喝的酩酊大醉的江湖豪客们三五成群的趴在桌上或地上。
身穿黑袍的影子手持一张张画像挨个指认,他的身后是全副武装的禁卫军,腰配长刀,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冰冷的煞气。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全部带走,他们都是试图借此寿宴,在城中煽动暴乱的人。”
为首的武将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士兵便冷漠地上前,一手一个,如死狗般给拖了出去。
北莽的法律向来严苛,对于胆敢破坏安定的人,他们可从不会手软,一番专业的刑讯下来,保证什么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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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内,听了慕容盛煌的话,慕容神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北莽还有谁有这能耐?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满脸惊恐地看向对方。
“慕容盛煌,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男人随手提起桌案上的酒杯,摇了摇,面色复杂地一饮而净,闭眼道:
“我把整个慕容家……卖了,准确的说是把你们这些分支,以及这些年里你们暗中勾结过的藩王和各地江湖势力,通通打包卖给了如今北莽最有权势的人。”
“我想他现在……很需要一个下刀的借口。”
听完慕容盛煌的话,两位家主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仿佛被一下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未经允许,暗通驻地藩王,勾结江湖流寇,枉顾北莽法律,私下贪污纳垢,谋财害命,这一条条罪状传入宫里那位的耳朵里,他们已经能够想到,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慕容天宝难以置信,口中不断重复道:“不会的,陛下他不会这么做的,我们可都是皇室宗亲,血脉相连,我慕容家祖辈可都为北莽立下过汗马功劳,哪怕没有爵位,陛下也绝不会这么狠心的。”
慕容神泉的情绪还算冷静,他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咬牙说道:“慕容盛煌,你可知你这么做,你这家主之位也定然保不住了。出卖同族兄弟换取自身富贵,是为不忠;帮助朝廷抓捕江湖人士,是为不义;借老祖寿宴行此等算计之事,是为不孝;不顾龙颜震怒株连我慕容家无辜家眷,是为不仁。”
慕容神泉指着对方凄惨笑道:“慕容盛煌,短短一日之内,你就毁了我慕容家百年声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全占了,就算让你赢了又如何?你这家主之位还坐得稳当吗?庙堂上的那些高官权贵会如何看你?整个北莽江湖又会怎么看你?”
“你已无路可走,最后还不是要给我等陪葬!”
这话不无道理,至少在场的江湖人士今后肯定是都不愿再与这位慕容家主打交道了。哪怕是陛下的旨意,但男人此举也确实背上了不忠不义的骂名。
毕竟一个连整个家族都能够出卖的人,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对此,慕容盛煌没有反驳,或许他早就知道这一步会带来的后果,重要的是舍弃了这么多的东西,他最后可以换到他想要的。
“这就不劳烦两位教家主费心了,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身后事没有交代吧。当然……如果你们觉得家里还有能留下的子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