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城卫兵的陶侃,汉子也只是灿灿一笑,并不反驳,照例给几位递上孝敬的酒钱。
城卫们当即爽快放行。
朱阁和慕容简默默跟在队伍后边,奇怪的是他们并未受到盘查,站岗的士兵仿佛并不在意人数的变化,依旧自顾自地聊着天,偶尔摸摸兜里还热乎的酒钱,想着晚上去哪喝两盅。
慕容简微微皱眉,既然号称铜墙铁壁,滴水不漏,戒备怎会如此松懈?
墩布儿先解散了属下,独自带着两人逛了起来。见慕容简一脸疑惑,于是开口解释道:“外城是这样的,只要不是穷凶极恶的悬赏重犯,舍得花银子就能进来,一些惹了麻烦的流浪刀客也会选择来此避避风头,毕竟是城主大人的地盘,谁也不敢明着拔刀。”
“不过要是想去内城,那可就不一样了,里面可都是军事重地,五步一哨,十步一卡,没有城主大人的手谕和调令,随便进去就是送命。几年前有过一伙南岳的碟子,想趁机混进去,结果只渗透了一层就被发现,直接凌迟处死,尸体挂在城外几个月,风干了都没拿下来。”
墩布儿边说,眼角的余光边有意无意地往慕容简腰上的剑瞟,显然也怕自己是带了一个危险人物,这才好言相劝。
慕容简瞧他这贼眉鼠眼的模样就来气,直接用剑鞘赏了他一棒。
“你这堂堂的四品武夫,怎么这么没有志气。一个小小的城卫就让你点头哈腰,要是不隐藏修为,老老实实参军,混到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偏将了吧。”
黑脸汉子赶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抱拳讨饶道:“大哥,你可小声点。这年头修为高可不一定是啥好事,被抓了壮丁,是要去搏命的。况且官场里那些弯弯绕绕我可兜不准,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死都不知怎死的。”
见他还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慕容简气的牙痒痒。
四品武夫,虽然不如一二品那般声名鹊起,可也绝对不差。以一当百都是简单的,这黑脸汉子要不是运气差些,出门遇上了他们两个,一般的刀客和商队还真是手到擒来。
朱阁没理睬两人的闲扯,而是默默观察着外城的环境。
这里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恶劣,反而是片出人意料的“世外桃源”。酒楼商铺一应俱全,百姓的脸上也没丝毫的麻木和恐惧,反而喜笑颜开,日子似乎过得不错。
朱阁甚至能看到有的楼上还摆了盆栽,在荒原之地养盆栽?如果不是物资足够丰富,是想不出这样的消遣的。
可以说,如果不是大部分的经费全用在了养兵上,这里的生活水平都快赶上繁华的木子城了。
朱阁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有如此极端的性格。善恶并存,可又分得如此明显。仿佛在理性与感性之间有着绝对的界限。他能善待自己城中的百姓,可同时对毫无价值的敌人又十分残忍。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意力和野心,身处这么一块地方,是无法将一切都打理的紧紧有条的。
这样的性子,让朱阁很快联想到了另外一人,那圆滚滚的脸让人看着就来气。
“确实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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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远在蜀地,男人正聚精会神地批阅着文件,这活累的,足足瘦了十斤,现在还感冒了。不行,得回被窝玩会儿游戏,放松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