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阁同样十分无语,心想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就是想安安静静地在这住一晚,很难吗?不过在看清女子腰间的令牌后,他刚想赶人的话又咽了回去。
李小柒反客为主,盯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地躲在房里干嘛?还有桌上这些小纸片是什么,是不是暗通敌国的密信!”
好吧,这高帽子突然就扣下来了,一般人说不定还真被当场唬住了。
朱阁心道这里可是醉香楼,一男一女躲在房里能干什么?啊呸,他当然不是一般人,找个姑娘进来,见她弹琵琶弹累了,就打打扑克,玩个斗地主什么的,没毛病吧。
“你是……都尉府的人?”
李小柒叉腰哼道:“怕了吧,我爹就是这的都尉,整个木子城都是我们李家的。”
朱阁脸色一黑,好家伙,这话要是传到北莽皇室耳朵里可是要诛九族的。‘木’下一‘子’确实姓‘李’,可你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到处喊吧,这不坑爹吗?
朱阁多少有些替李言担忧,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生出来的女儿好像完全不靠谱啊。
没有办法,朱阁只好先向她解释自己只是找人家姑娘来听听曲,顺便玩玩纸牌,消遣一下而已。
“斗地主?”
李小柒拿起纸牌来回看了看,问道:“好玩吗?怎么玩?”
……
半个时辰后,已经弄明白所有规则的李小柒好像完全忘记自己来这是干嘛的了。
“一对三。”
“我炸!”
朱阁看着手中牌,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对方,无语了。
“你疯啦!我俩都是农民,你炸我干嘛?”
李小柒冷笑道:“我高兴,你管我。”
朱阁:……
“对了,为什么要叫飞鸡?鸡又不会飞。还有,炸蛋是什么意思,是指会爆炸的鸡蛋吗?鸭蛋会不会炸?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吃了,什么样的鸡下出来的蛋才不会炸?”
朱阁的眼角不住抽抽,没好气道:“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玩就行了,小四一个。”
“大王管上!”
……
“不要啊,那我再出一个三”
“噗通!”
少年的脑袋重重磕在桌上,怎么感觉跟这样的人玩牌,比干趴一个仙人还费事。
结果毫无悬念,在己方队友无差别的攻击下,朱阁很快就输的一塌糊涂。
“不玩了,你根本不会。”
李小柒狡辩道:“是你牌太臭,我开局就有两个炸,还带一个王呢。”
朱阁冷笑道:“是啊,你全往我这儿炸,然后放小牌,人家地主想不赢都难,真是猪(朱)队友。”
李小柒气得浑身颤抖,杏目圆瞪。
少年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更是让她气红了脸。
小月夹在中间,天生胆小,见两人剑拔弩张也不敢劝,只好用牌遮住了脸,怯生生地躲着。
朱阁斜眼问道:“你爹让你来的?”
李小柒轻哼一声,自顾自地开始洗牌:“我爹才没那闲工夫呢,是我想看看你凭什么抢走端木哥哥的位置。”
朱阁皱了皱眉:“谁?”
“端木青,木子城的第一刀客,也是我们都尉府的总教头兼我爹的贴身护卫,他一个人能打几个,不!是十几个像你这样的三流货色,这些年替我爹阻挡了好几次刺杀,可厉害了。”
朱阁这才想起那宅子里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还拿刀架过他的脖子。
“我猜那些刺杀的你爹的刺客,最后都没留下活口吧。”
李小柒没有听出少年话里有话,反而挺着琼鼻,一脸自豪道:“那还用说啊,端木哥哥刀法超群,任何人在他手下都接不住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