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阁摸着下巴,呢喃自语:“灌木丛里一个,树上一个,还有一个……呵呵,居然藏在地底下?”
这三人跟了自己一路了,既不出手也不离去,就像尾巴一样远远吊着,还沿途留下记号,似乎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朱阁有些犯难了,不知道又是从哪招惹上的势力,缠着自己不放。起初他还以为是寻常拦路打劫的小角色,可对方仅仅只是跟着,似乎并不打算动手。朱阁还发现他们藏的位置也极有讲究,三人前中后交替跟随,一旦出了变故,至少最远的那个能逃回去报信,一看就受过专业的训练。且这三人的气息内敛,就连呼吸都几乎在同一频率上,完美地做到了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常人根本无法察觉。
“朱哥?怎么不走啦?”
前方,小草踢着球跑了一会儿,一转头才发现朱哥落后那么远了,于是高声呼喊起来。
就是在这一瞬间,朱阁明显察觉到三人呼吸有些异样,看来是有了戒心。
朱阁面上波澜不惊,转身说道:“鞋子开了个口,我拿布垫垫,马上就来了。”说着,少年放下竹筐,弯腰紧紧了自己的草鞋。
说时迟那时快,小草还在张望,突见朱哥身后扬起尘土,下一秒人已飞出百米,停在更远处,然后抬手毫不犹豫地抬手迅速刺进地里,来了个大变活人。
小草惊呆了,地里居然拔出个人,跟拔萝卜一样。
惊奇地还在后边,只见朱阁手臂发力,百十斤重的成年男子在他手中就宛如一枚小小的石子,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重重扔出,直砸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面的第二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同伴砸中,一同吐血昏死过去。
第三人距离最远,但也是警惕心最高的那个,在少年转身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见此情景,想也没想,瞬间向后跳出数丈,有四周大树作掩护,他相信凭自己的轻功,一定能在那小子出手前逃出去。
就在他抽空用眼角的余光查看那人有没追上来时,突然瞳孔一缩,那少年本该待着的地方空荡荡的。
“人不见?怎么可能,从他出手可是连一息还没过啊?”
就在男人诧异之际,一只手掌悄无声息地按在了他的脸颊之上,然后就是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男人被少年抓着,脑门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轰!”
砂石飞溅,失去意识前,男人的脑海中仅留下一个疑问:这小子……就算舵主来了,也没用吧?
瞬间解决完三个鬼鬼祟祟的跟踪者,朱阁拍了拍手,有些小骄傲,不知为什么,他应付起来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甚至在他出手的刹那,就瞬间看穿了三人的全部动向,就连这最后一人的逃跑轨迹也正如他脑海中预判的一样,分毫不差。
小草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为此还摔了个大跟头,朱阁还等着她小呼小叫地夸赞一番,好显显自己的威风,谁想这丫头居然将朱阁晾在一边,然后二话不说就开始‘摸尸’了(额,虽然还没死)。
朱阁顿时有种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挫败感,心道哥刚才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你咋就不能奉承一下呢,虽然哥不在意,可听听也没关系呀。
对于‘摸尸’这个行业,小草是颇有心得的,不到一会儿便将三人随身携带的钱袋都给掏了出来,然后美滋滋地递到少年面前,笑呵呵道:“朱哥你看,好多银两欸,这三个冤大头还挺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