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夫人喘息几口,刚才行此险招,如果一击不中必然会因为内力无以为续而露出破绽,那时输的将是自己。她知道剩下的两人实力同样不容小觑,再用这样的方式获胜已经不可能了。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阴霾,今日一战怕是凶多吉少。
封不平拍了拍手,脸上浮起一抹笑容,道:“师妹,刚才言语间若有冒犯,师兄在此向你致歉。你需要稍作歇息吗?免得说我们车轮战,胜之不武。”
岳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呼吸,冷冷地回应道:“不必了。接下来,是你上,还是成师兄上?”
成不忧踏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沉声道:“让我来领教师妹的剑法。”
岳夫人没有回答,长剑猛然下劈,意图凭借深厚的内力迫使成不忧露出破绽。然而,成不忧反应迅捷,后退几步巧妙地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他再次踏步上前,手中长剑顺势挥出,一点寒芒直刺岳夫人的手腕。
成不忧的剑术造诣比丛不弃还要更胜一筹。他的剑招精湛无比,虚实相间,不与岳夫人的长剑硬碰硬。拆了百余招后,竟然没有一次真正碰实,显然是吸取了丛不弃落败的教训,避免与岳夫人比拼内力。
岳夫人与丛不弃的激战已经损耗了她大半的内力,如今再面对成不忧的凌厉攻势,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又斗了七八十招后,她的长剑终于被成不忧架开。只觉一剑刺向前胸,却已无力躲避。
她心中叹息一声,正要闭目等死之际,忽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枚铜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成不忧的剑身。叮的一声脆响,长剑被荡了开去。
成不忧吃了一惊,后退几步看向宁远,怒道:“你是何人?可是华山弟子?”
他刚才没反应过来时,长剑已经被铜币击中,手腕此刻还隐隐发麻。他心想,对方刚才如果射向自己的脑袋,恐怕自己已经被暗器所伤,因此以“阁下”相称,再也不敢有半分小觑之心。
宁远微笑着回答道:“在下姓名不足挂齿,也并非华山弟子。不过我平生最恨以多欺少,你们想要打架就来找我吧。”
成不忧看向岳夫人,质问道:“师妹,此人既非我华山门下,如此越俎代庖,莫非是要插手我华山内部的纷争不成?”
宁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你们投靠左冷禅,设计害岳掌门,却还在这里说三道四。哪里那么多废话?不敢应战就趁早抹脖子吧!”
成不忧虽然心惊于宁远为何知道左冷禅一事,但也来不及细想。他被宁远的话激得恼羞成怒,大喝一声:“那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高招!”话音未落,长剑已经化作一道匹练向着宁远劈砍而下。
宁远丝毫不惧手下更不容情,一招绕指柔剑使出。只见他的长剑仿佛化作了一条灵动的匹练,又如灵蛇出洞,剑芒吞吐之间已经欺近成不忧的眉心。
成不忧瞳孔猛缩,想要变招却已经来不及。他脑袋猛地向后仰去,同时脚踏地面向后飞跃,企图躲过这致命的一击,然而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宁远的剑。
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成不忧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崖壁上。尘土飞扬中,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状况,耳中就传来了惊呼之声,再低头一看,只见一柄长剑已经插入了他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