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救下恒山派的一众女尼后,宁远和她们继续向着嵩山而去。
由于恒山派弟子并无坐骑,一行人只能徒步前行。幸好他们离嵩山已近,倒是不急于一时。
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些尼姑们,宁远悄悄问宁中则:“娘子,你说华山派穷得叮当响也就罢了,怎么恒山派也好不到哪里去?好歹她们也有几百弟子。”
宁中则素手轻拍了他一下,嗔怪道:“我华山派是穷,可你现在是当家人了,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改善一下大家的生活?”
宁远信心满满道:“日月神教富得流油,等我把东方不败拿下后,一定让你当个大地主。”
宁中则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还真打算对付魔教啊?东方不败的武功号称天下无敌,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我们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宁远道:“那小娘皮也就只能在黑木崖上逞威风罢了。一个姑娘家家的,武功能高到哪里去?”
宁中则眉毛一挑,佯怒道:“哟,宁大爷真是好大的口气,这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女子吗?”
宁远嘿嘿一笑:“这可不是我瞎说。昨天夜里是谁哭着喊着求饶的,还哀求了好几次,哭着说受不住了。”
宁中则顿时俏脸一红,又羞又怒地作势要打他。咬牙道:“你、你好呀!今晚不许你进来了!”
宁远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女尼们纷纷侧目。
两人见状赶紧收敛,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宁中则解释道:“恒山派都是女弟子,她们整天吃斋念佛,除了靠一些田产租赁和香火钱度日外,就没什么额外的收入了。”
宁远听后了然:“原来如此。果然是马无夜草不肥啊。”
两人正闲聊间,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惊呼声。
宁远抬头望去,只见远处一个大和尚正吊在一棵树上挣扎着要自尽。四五个女尼正慌忙地将他从树上解救下来。
宁远听见仪琳的哭泣声,走近一看,发现一个高大肥胖的和尚跟仪琳一起痛哭。
这人正是不戒和尚,仪琳的爹爹。他看见女儿哭得伤心,反而安慰起她来:“乖女儿,不哭,不哭。”
仪琳用衣袖擦拭着泪水,声音带着哽咽:“爹爹,你为什么要上吊?难道你不要女儿了吗?”
不戒和尚听到女儿的话,再次哭了起来,哭的伤心欲绝:“女儿啊,爹爹找到了你的娘亲。”
仪琳立刻止住了哭声,激动道:“爹爹,你是说娘亲还在世?她......她是谁?”
不戒和尚长叹一声:“这些年我找遍了无数的尼姑庵,都没能找到她。没想到,没想到你娘亲竟然是,唉......”
仪琳催促道:“爹爹,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不戒和尚道:“你娘亲,她是峨眉派的灭绝师太。”
场面一时间为之安静,众女尼面面相觑。仪琳也不哭了,好半晌才呐呐道:“灭......灭绝师太......”
宁远也感到十分惊讶,心想,仪琳的母亲不是恒山那个敲钟的哑婆婆吗,怎么变成灭绝师太了?
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怯生生的小姑娘,再想想那个吊楣眼、棺材板一样阴沉的老尼姑,实在是无法将她们联系在一起。
仪琳道:“爹爹,我也是听说过灭绝师太的,喔,不是,我也听过娘亲的大名。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我的亲娘。这......这挺好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自杀呀?”
不戒和尚苦着脸道:“我找到你娘亲的线索后,原本欣喜若狂。可是......唉!我上峨眉山求见,好不容易见着她了,却被她骂作负心薄幸之人。她还说,如果我再去找她就要杀了我,然后将我赶下了山。”
仪琳道:“那你后来又去找娘亲了吗?”
不戒和尚摇了摇头:“我下山后心想,你娘亲一定是一时在气头上,过几天就好了。于是我又鼓起勇气去找她,可是她已经远赴明教光明顶了。她还给我留下了一条白棱......”
说着,不戒和尚将那条白棱展开,上面赫然写着“天下第一薄幸负心汉,好色无耻之辈”的字样。
他又忍不住放声大哭,“我想你娘亲此去围攻魔教,那魔教势大,此去必然是九死一生,今生怕是再难相见。她又如此误解我,我......我真不如一死了之!”
仪琳忙柔声安慰:“爹爹,您别哭了。这些年来,您心里只有娘亲一人,怎么可能是好色之徒?定然是娘亲误会了。等嵩山之事一了,女儿陪您去光明顶找娘亲解释清楚,您说好不好?”
不戒和尚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哽咽道:“你娘亲在江湖上闯下了偌大的名号,别人都说她狠辣无情。我若再去见她,被她一剑杀死也倒罢了。可是......若是让你亲眼看见你娘亲杀了亲爹,那总是不好的。”
仪琳不禁破涕为笑:“爹爹您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女儿这么乖巧懂事,哪个娘亲会不喜欢呢?到时我帮您求情就是了。娘亲就算再怎么恨您,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不会跟您计较的。”
不戒和尚看着女儿清秀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