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可实际行动却表示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吴云东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我擦,又欠了一份人情。
这位刘县,还真是个人精啊!这是把自己性格摸清楚了?还是这种细腻贴心的做事方法,本就是他的做事风格?
“吴董。”刘波刚把房门关上,孙汝刚就压不住心里的疑惑了,起身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为什么?”吴云东笑了:“很重要吗?”
“对。”孙汝刚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
“这个……”吴云东摸着下巴,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难道说你上辈子带我给母亲尽孝,所以这辈子别说舍点钱,就算让我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得报答你这份恩情?
可这么说的话,孙汝刚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可不这么说的话,自己又该怎么说呢?
“吴董,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孙汝刚见他沉吟许久都没说话,脸色顿时从疑惑变成了迷茫。
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优点,能值得一个身家两个多亿的集团董事长,这么的帮助自己?
如果说他想算计自己?那不开玩笑嘛?自己穷的叮当响,除了这条命之外,自己还有什么?
不过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心情忽然平静下来,抬头看着吴云东问道:“吴董,你仇家叫什么名字?”
“啊?”吴云东大嘴一张,愣是被孙汝刚这话给问懵了。
自己仇家?自己哪有什么仇家啊?这小子怎么想到这茬的?
他的震惊,却让孙汝刚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直接戳破了吴云东内心所想呢,忍不住淡淡一笑:“吴董,我想来想去,除了我这条命之外,还真就没什么值得你来投资了。所以……”
“所以你就想问清楚我的仇家,然后就去杀了他,再然后就报答了我对你的恩情,咱们俩就两清了?”
“难道不是?”
“屁。”吴云东一撇嘴,不屑地问道:“我上次来的时候,带了个保镖,你应该记得吧?”
孙汝刚一愣,随后想起了神色冷峻,可身手却奇高的祁连山,尤其祁连山飞刀的绝技,让她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不说别的,单单那把飞刀,自己也刷不了啊?有那么好的杀人手段,人家吴云东如果有仇家的话,还用得着自己出手?恐怕那个祁连山也不乐意啊。
“可……”
“可除了这个,你想不出我为什么这么帮你了?对不?”
“呃……对。”孙汝刚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可一双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吴云东,表情也充满了求知欲。
对于他的求知欲,吴云东忍不住笑了,同时心里也有了个主意,当即笑道:“如果说我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就感觉你很有眼缘,你信不信?”
“不信!”孙汝刚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吴云东又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卧槽,这家伙还真不会说话啊。
可他也明白,想让孙汝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真就不那么容易。
他想明白这个,不由耸了耸肩:“算了,我还是说实话吧。”
听到这句话,孙汝刚不由精神一震,不禁那双眼睛瞪的更大了,两只拳头都无意识的紧紧攥在了一起。
吴云东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依旧苦笑着说道:“你长得很像我大学里一个同学,那个同学帮过我很多,可不幸的是,前段时间他的了白血病,而那个时候,我的企业又恰好处在转型期间,所以没能及时的伸出援手。
等我手里有钱了、想去帮他的时候,却听到了他去世的消息……“
这个故事当然是他杜撰出来的,可这样的事情,他上辈子却真的遇见过,所以说的声情并茂,甚至说到最后的时候,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了
孙汝刚起初并没有相信,可随着吴云东眼睛的发红,声音的哽咽,却不由得他不相信了。
如果一个人能把谎言说的这么认真,这么打动人心的话,那这个人还是人吗?
发现吴云东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他急忙插嘴问道:“吴董,所以您就把我当成了您那位大学同学,就想在我身上吗弥补你对那位同学的愧疚之心?”
“对。”吴云东轻轻吐了口气,苦涩地点了点头。
这下孙汝刚彻底没词了。尽管吴云东说的这些他都信了,可被人当成别人的滋味儿,让他怎么想,也感觉很别扭、
只是别扭又能怎么办?昨天在看守所里,别人可都说了,按照那些人的推测,他最少也得判个七八年。
七八年啊!他今年刚二十二,七八年以后,他出来都快三十了。到那个时候,社会发展到什么样他不敢说,可他却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他现在的这个女朋友,她家里人绝对不会让她等着自己出狱。
心爱的人要结婚了,可新郎却不是我,那样的事情,别说经历,就是想想,他都受不了。
现在,有了吴云东的帮忙,他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