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玉英大概谈了下,确定了二姐的想法,吴云东就和韩梅去了院长办公室。
不过对于苏清扬说的那些,杨宇成怎没有半点提及,只是叮嘱吴云东上学以后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能抛下正东集团不管不问。
吴云东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对着杨宇成一顿保证,总算把这位大领导的心安定下了。
接下来,他又询问了下关于棉纺厂的事情,杨宇成这才说棉纺厂出了大问题,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问题。
这个可是苏清扬没提到的,吴云东被勾起了好奇心:“杨叔,我只知道棉纺厂积压了一批产品,而且还都是合格的产品……”
“合格产品?”杨宇成猛地一拍桌子:“如果不是工人到县里闹事,我还不知道棉纺厂的积压产品,全都是一批残次品呢。”
“啊?”吴云东顿时呆住。
这结果可和罗庆国说的不一样啊,如果是合格产品,那他只要搞定服装厂那边就行了。可如果是残次品,那他收购再多的服装厂也没用啊!
而且,就为了怎么帮助服装厂打开销路,他都想好了策略。
可现在杨宇成一句话,就把他的整个计划全都打乱了。
他的惊讶,也让杨宇成叹了口气:“别说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啊!可我派人去厂里调查了下,回馈结果还是残次品。”
“可为什么有人说产品是合格的呢?”
“因为有人偷梁换柱!”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杨宇成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骂道:“这堆蛀虫,不想着怎么发展厂子,就想着怎么往自己家里拿钱,我看整个平禹的厂子,都该大力整顿一番了。”
只是咆哮之后,他却像被人抽走了精神一样,有气无力地坐了回去,扶着额头苦笑道:“改革改革,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
“难?”吴云东忍不住纳闷儿了:“您可是一把手,想做事还不容易?看哪个不行就撤了呗。”
“你以为我没有做?”杨宇成无奈地瞥了眼吴云东,骂道:“罐头厂那边我早就换了厂长,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走了个蛀虫,又上去个蛆。”
这评价有点让人恶心,吴云东忍不住嘴角一抽,就知道杨宇成是被气坏了,急忙安慰:“那你怎么不把他们承包给个人呢?”
“你以为我没想过?”杨宇成再次无语了,指着吴云东鼻子骂道:“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接过厂子就能让厂子起死回生?知道咱们县里的冷饮厂吗?”
“知道啊!”吴云东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平云牌的果汁,可是我最喜欢喝的,还有天马其实,也很好喝啊。”
“谁说不是呢?”杨宇成叹了口气:“可那么好喝的冷饮,原来的厂长居然干的居然连工人工资都拖欠了大半年。我想起你让机械厂起死回生的事儿,就打算来个翻版。可结果怎么样?有个人倒是想卖,却提出了和你一样的条件,就是帮他贷款,结果可好……”
“贷款?”
吴云东一愣,瞬间就想起了前世一件真事儿,也是后来的一个笑话。
就是说九十年代,平禹的领导们,因为隔壁县的厂子都实行了私人企业化,他们也想改革,就进行了招商。
结果出现了个叫孙富贵的南方人,说要过来投资办厂。当时平禹领导们大喜过望,对方的条件他们几乎一口答应了。
什么免税,帮着收购破产企业,批地皮办贷款。可贷款下来之后,孙富贵竟然人间蒸发了。
到那个时候,平禹人才知道遇上了骗子,可那个时候,孙富贵早没了人影,直到十年后,这家伙才因为诈骗在南方被捕。
人虽然被抓了,可他骗来的钱全都转移到了国外,而且儿子女儿也都加入了外国籍,国内的法律对人家根本没用。
所以,当时的平禹领导层几乎来了个大换血,就算没被连累的,后来也没了任何的升迁。
可以说,那一届的平禹领导班子,是被人唾弃的一届,也是被人当成反面教材的一届,可谓是最悲催的。
想到这个,他忍不住问道:“杨叔,那个人姓什么?”
“姓孙,叫孙富贵。”杨宇成张口就报出了个名字来。
“卧槽!”吴云东嘴角一抽,忍不住爆了句粗。
还真是那小子啊?可他不是九三年才来的吗,怎么这一世,他今年就来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某一部分历史进程?
这玩意儿太玄奥,他想不清楚,索性不想了,接着又问:“现在到哪一步了?”
“人找不着了。”杨宇成无力地拍了拍桌子,苦笑道:“今天上午参加你们集团木器厂开厂仪式的时候,我就接到了徐副县的报告。”
“那个时候就接到了?”吴云东有些诧异杨宇成的心理强大。
如果换上个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哪里还有心情参加什么开场仪式啊,估计发言都给取消了。
“是啊,其实昨天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可我想想有你这个例子在前,孙富贵的目光应不会那么短浅才对。可谁知道结果还是让我失望了。”
说到这儿,他稍微停顿片刻,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