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东这话说的非常客气,可无论王玉和还是徐长贵,那张脸都是立马红了。
没别的原因,在这之前,两个人还真没来过吴云东家呢。
别问,问就是吴守德这老东西脾气太爆,只要看不顺眼了,不管你是谁,张嘴就能怼死你。
再者,老吴家要钱没钱,要当官的没当官的,他们也求不到吴守德头上,来这儿干嘛?找骂呀?
可谁能想到,原本穷的就剩一张嘴的吴守德,竟然生了个好儿子,仅仅半年,就成了平禹第一大有钱人。
不说别的地方那些公司,就是平禹的正东三轮车厂,据说现在都上大台做广告去了。
现在的三轮车厂太火了,火到了什么程度?据说三轮车只要组装完,就会被立即装车,凑够一车之后,就会立刻发往全国各地。
就这,三轮车厂还被销售商拼了命的催促加大生产力度呢。所以,现在的正东三轮,已经跟县里买了几百亩地,正在扩建厂房呢。
这还只是吴云东手下一家公司啊,如果其他地方的公司也这么赚钱,那他家该有多少钱,几千万应该有了吧?
如果吴云东听见这话,肯定会笑破肚皮。
几千万,单单一个胡三都投了八千万,就别说还有徐瑾的投资了。另外常州那边给批了五千万的贷款,东北那边也给批了三千万,还有平禹这边,听说都没用三姐开口,杨泽成就又给批了三千万,前前后后都快一个亿了,这些人竟然认为自己只有几千万?也太没见识了吧?
他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对两个村领导开起了玩笑:“哎哟,队长还拿酒来了啊,正好,我爹没人陪着喝酒呢,来来,都赶紧坐下。”
他这幅态度,倒是让王玉和徐长贵两个人轻松了不少,都尴尬地笑着坐了下去。
徐长贵拿来的是一块猪头肉,还热乎着呢,高玉兰拿到厨房拍了两个黄瓜,就出来了个黄瓜拌猪耳,再加上家里准备的花生米豆腐皮,还有吴守德做的小鸡炖土豆,四个菜看起来有荤有素,还挺丰盛的。
东山人的规矩,男人喝酒,女人是不能上桌的,所以高玉兰自己去了厨房。
吴云东本想看看母亲吃什么,却被高玉兰推了出来,说她早就留了一碗鸡肉。
吴云东想了想,感觉自己给他们老两口的钱不少,老娘应该不会苛待自己,所以就回到了桌上。
坐下之后,他就赶紧给三人倒酒,对于王玉和劝他喝酒的话,他拿着自己还是学生的借口拒绝了。
徐长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吴守德把吴云东一顿狠夸,这倒是搔到了吴守德痒处,就把自己在东北的经过讲了一遍。
听说吴云东又在东北搞了家保健品厂,还有个投资几百万的养鹿场,徐长贵和王玉和就感觉自己像是听天书一样,怎么也不敢相信。
可吴守德的性格他们也很清楚,老家伙虽然脾气暴躁嫉恶如仇,可从来没有吹牛逼的习惯,所以他们就算不信也得信了。
想到吴云东把个保健品公司就投了两千万,他们两个就忍不住了。
跟吴守德喝了杯酒,出现过撂下酒杯,对着吴云东笑道:“东子,首先,二哥(按照村里辈分来的)先祝你前途似锦,第二呢,二哥就是想求你件事。”
“修公路的事儿吧?”吴云东见他吭吭哧哧的,干脆把话挑明了:“二哥,四哥,你们作为村领导,能把村里的事记在心里,这点我很钦佩。可同样,作为一个生意人,我也得考虑我的得失,你们说对吧?”
这话没毛病,王玉和徐长贵都符合这点了点头。
见他们认可自己的说法,吴云东就接着说道:“让我掏钱给村里修公路没问题,可关键问题,是我能得到什么?你们总不能让我白掏钱吧?”
“这个……”王玉和两个人被问住了。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总算明白吴云东意思了,那就是不想白拿这个钱,可吴家村穷的叮当响,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啊?
等他俩把苦楚说完,吴云东笑道:“你们说的,我爹刚才就和我说过了,不过我却不认同你们的说法,你们说集体没钱我信,可没钱,你们还有地啊!”
“那可不行。”徐长贵立刻站起身来,严肃说道:“东子,土地可是咱们农民的命根子,如果我们把土地都交给你家种,其他村民会怎么想?没了地,他们该怎么活啊?”
“谁说我要全部的地了?”吴云东呵呵一笑,给徐长贵倒了杯酒,笑道:“我是这么打算的,村西头不是有块盐碱地吗,我听我爹说那地方三亩当一亩来分也没人要。所以啊,我别的的地方不要,就要那块盐碱地,而且我不白要,那块地,每亩地我用三百来租用。你们找人合计下,看看咱们村修路多少钱,你们就按照我该交多少年的租金来计算。”
王玉和和徐长贵交换了个眼神,在彼此的眼中,他们都看到了惊喜。
毕竟吴云东说的没错,那块盐碱地分给谁都没人要,就算三亩当一亩也照样没人要,现在还荒着呢。如果吴云东真的每年三百来租的话,村里可是占了天大便宜。
要知道现在一个壮劳力出去打工,也不过是每个月几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