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猎枪的劫匪三十来岁,剃着光头,举止嚣张跋扈,吆喝的同时,还拿枪口戳了下旁边座位上一个男人。
那人被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把手举了起来。
“草!”光头啐了口唾沫,骂道:“举手干嘛?老子又不是警察,赶紧把手放下,给老子拿钱。”
骂完之后,他就举着猎枪向后走去,边走边骂:“都赶紧的,钱啊首饰手表啥的,都给老子拿出来。”
其他三个中年人,还有隔着不远的那四个年轻人,同时站了起来,手里有拎着刀子的,有拿着面口袋的,冲着周围的旅客咋咋呼呼。
倒是距离他们最近的吴云东等人,他们却没空搭理。
即便如此,吴云东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这几个人属于真正的悍匪级别,因为身上有股煞气。
和他们比起来,络腮胡还有对面这个女贼,那根本就是小猫两三只。
他刚想到络腮胡,就听见后边传来一声怒骂:“马德,你们想干嘛?”
吴云东扭头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
原来是刚才消失的络腮胡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四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推开车厢门,却不料正和光头撞在一起。
光头神色嚣张,猎枪往前一横,骂道:“跪下,给老子跪下。”
面对枪口,络腮胡和四个同伙都傻了眼。尤其后面四个青年,同时把目光看向络腮胡,有人问道:“毛子,这特么咋回事儿?”
络腮胡也是满脸懵逼,可刚要说话,就见面前的光头目中凶光一闪,接着就看见猎枪枪口喷出一道火焰。
再然后,他就听见了一声惨叫,刚才说话的那位二哥,已经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猩红的血液从他胸口渗透出来,眨眼间就在地上形成了一片血洼,看得人触目惊心。
青年四肢用力痉挛几下,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轰!”枪声响起,周围的旅客顿时一片哗然,无数人下意识站了起来。
“干啥?都特码想干啥?”光头扭头四顾,手里的枪口更随着他的目光指向四周:“都特码想死咋地?谁特码活腻了,就大声咳嗽两下。”
“唰唰!”站起来的人都没犹豫,就齐刷刷坐了下去,一个个脑袋低垂,都恨不能把脑袋塞裤裆里去。
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光头就更加得意起来,冲着络腮胡骂道:“草,我让你们跪下,你们特码没听见啊。”
“扑通扑通!”络腮胡和三个同伙全都跪了下去,连个敢吭声的都没有。
刚才二哥倒是吭声了,可现在已经死了,谁特么敢不听话?
“东子,咋办?”吴云铮脸也白了,身子还发出了无意识的颤抖。
吴云东明白,哥哥就是个朴实的乡下汉子,和张猛发生矛盾的时候,他还害怕呢,更何况还遇上了杀人不眨眼的劫匪。
看着吴云铮,他压低声音说道:“哥,别怕。”
“不怕?”女贼忽然一声冷笑:“如果舍不得财,我们都得死。”
他们的声音虽然小,可依然被个中年人听见了,拎着刀子走了过来:“说什么呢?”
女贼慌忙赔上一副媚笑:“没说什么。”
“卧槽。”中年汉子忽然爆了句粗口,用刀子指着女贼骂道:“你特码笑的太膈应人了,别冲老子笑。”
女贼脸上怒色一闪,可随后就赶紧把嘴闭上了。
中年汉子见她低头,这才骂道:“赶紧的,把钱拿出来。”
“大哥,我身上真没钱。”女贼急忙抬头喊了一声。
“没钱,那就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中年汉子似乎被女贼刚才的笑容恶心到了,用刀子指着女贼骂道:“赶紧的,不然弄死你。”
女贼被吓了一跳,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金戒指。
看他似乎有些不舍,中年劫匪伸手就把戒指抢了过去,拿牙咬了一下,顺手塞进了布袋子:“还有没有了?”
“没了。这次真没了。”女贼慌忙举起双手,表示身上真没了值钱的东西。
中年劫匪却好像没放过他的意思,恶狠狠骂道:“马德,别跟老子耍花样,要是老子从你身上搜出钱来,老子就弄死你。”
说着,他就要伸手给女贼搜身,女贼吓的往后一躲,指着吴云东喊道:“大哥,他有钱。”
“嗯?”吴云东和中年劫匪同时嗯了一声。
不过吴云东是因为愤怒,中年劫匪却是惊喜:“没想到啊,这里还有条大鱼。”
“老三,什么大鱼?”一个中年汉子凑了过来。
吴云东眼角余光观察了下,发现其余的劫匪已经离开这节车厢,心里就就有数了。
中年劫匪指着吴云东说道:“大哥,刚才这娘们儿说这小子有钱,我才说的大鱼。”
“他有钱?”刚来的劫匪瞅了眼吴云东,喝道:“那就把钱拿出来吧。”
“你们……”吴云铮发现兄弟遇难,下意识就想起身,却被吴云东阻止了:“哥,我们把钱给他。”
已经举起了刀子的劫匪一听,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