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温紧紧握着她的手:“姐,家里需要你。”
许小馨最终点了点头,换好衣服。
趁着夜色,奈温带着她躲避着操场巡回的照明灯,避着摄像头的摄像范围,来到了园区后门的草堆旁。
奈温告诉许小馨:“别急,等会儿会有人从这里出去,都是被拉出去强迫卖身的女人,我一会儿到前院儿闹出些动静,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跟着那些女人一起混出去。你出去以后走在最后面,找机会躲在草丛里,等没动静了你就一直往南走,那里有河,河边有船夫在接应你,他会把你送出缅北。只要出了缅北,缅甸的其他地方就不那么危险了,你到时候直接找警察,说明情况帮你回国。”
“好。”
奈温叮嘱完,朝着前院走去。
许小馨还想再问他一些事,可奈温的脚步很快,片刻就消失在夜色中。
没一会儿的工夫,一个背着枪穿着迷彩服的守卫员,推着几个和许小馨穿着一样衣裙的女人来到了后门。
让这些女人穿一样的衣服,是为了事成后好辨认并带回来。
守卫员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
两个门卫刚刚打开后门,忽然前院儿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是斗殴的声音。
听上去像是有猪仔从铁链锁着的房间里跑出来了,正要冲破前院儿的大门逃跑,闹出了不小动静。
两个门卫对迷彩服守卫员交代了一句方言,然后就背着枪朝着前院跑去。
守卫员开始骂这几个女人:“看什么看,人家逃跑你们又跑不了,谁敢这时候跑,我就毙了她,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去隔壁接客 ,老子还指望拿钱回来上供呢!”
隔壁园区的男管理层比较多,经常玩儿不到女人,于是愿意花钱从这个园区叫女人过去玩儿。
对于守卫员来说,他还可以抽成,肯定不愿因前院儿的动静就放弃自己拿钱的机会。
推着女人们就继续往后门外走,许小馨把脸上抹得脏了些,憋着劲儿不让自己的脚看上去跛。
跟着这几个女人身后,一起出了后门。
守卫员急着赶紧走,免得一会儿前院太乱波及后院这些女人就不好出去,会影响他赚钱。
天色又黑,看不清一个个具体长啥样,也没顾得上数人数。
园区外边是荒郊野外的山区,要走到隔壁园区,得步行一个小时。
一路上除了月光,再无其他灯火。
守卫员一路上都走得急急火火,催着女人们加快脚步。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不小心踩到了土坑里,“诶呀~”一声蹲下了身子,疼得走不动路。
守卫员三步并作两步赶忙到前面查看,骂骂咧咧的扇了那女人两耳光,让她们继续走。
许小馨走在最后面,趁着前面的几个女人围观挡住了守卫员的视线,她立刻蹲在了路边一人高的草丛里。
直到那几个人重新上路走远,看不到背影,许小馨才松了口气。
她面对着月亮,右手边的方向便是南方,忍着脚趾的剧痛加快脚步往南走。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附近的路两侧有很多水牢,那水中发出恶臭的味道。
里面关着的人不知道是生是死。
好在这是夜间,如果白天的话,估计也有不少守卫的人。
她越走越急,已经忘记了脚趾上的疼痛,生怕有人发现她逃了而追捕她。
实在走不动了,就停下来喘两口气,然后接着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河。
河边停着一艘小船,船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看到许小馨走近,问道:“四哥让我接的人就是你吧!”
“是你?”许小馨也愣住了,竟是刀疤船夫。
她顿时充满了戒备,不愿再向前走一步。
刀疤船夫说道:“你别怕,四哥救过我的命,我是他的人,放心跟我走。”
许小馨稍有犹豫,便点了点头,在刀疤船夫的搀扶下踏上了船。
刀疤船夫也是不敢耽搁时间,快速地撑船离去。
他不想让许小馨过于紧张,解释道:“三个月前,我父亲得了急症需要钱动手术救命,我偷了老大的钱,被老大发现了,老大要开枪打死我,是四哥出来拦住了老大的枪,他给老大说我这人敬父母懂得感恩,一定是个可以重用的人,于是老大就饶了我一命。四哥还给我一笔钱,让我去救我父亲,我父亲手术后恢复得很好,如今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我的命和我父亲的命都是四哥救的。四哥就算让我死我也愿意。你看,玉脂姑娘每次跨境去开药,四哥不信任别人,都是让我送去。”
听完他的讲述,许小馨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奈温在集团老大的眼里,还是有分量的,但愿不会因为今天她逃跑的事儿而迁怒于奈温。
刀疤船夫很卖力地划着桨,将尽快把许小馨送出缅北。
终于到了河这对岸,刀疤船夫扶着许小馨下了船。
叮嘱道:“姑娘,你沿着小路走,一直走到尽头,就能看见公路,你就安全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