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人员顺着云梯,拿着大功率应急灯下来。
当看到地洞内的情况后,其中一名身材较高的队员立刻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对着肖德田说道:“诶呀妈大哥,这么粗的蛇,你也能赢?厉害厉害。”
另一个较矮一些的队员走过来看了看肖德田背上的伤,再看看不远处地下死掉的蛇:“啧啧啧,你这伤口深呐,好在是蟒蛇,没毒,不然你都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许小馨顺着声音看去,这才发现地洞的一角,僵死着一条灰黑色的大蟒蛇,有成人手臂的粗细,约两米多长。
只是那蛇头部分被砸得稀巴烂,蛇身上多处有伤,而蛇的七寸处正贯穿着一根尖锐的树枝,死相狰狞。
她立刻扭头看向肖德田,肖德田还想掩盖自己身上的伤,但两个大功率的应急灯将他躯体的前前后后照得无一遗漏。
他的头发凌乱得像个乞丐,脸色像纸一样苍白,右侧脸颊和脖子上,都有着手指粗细的带血伤口。
背上的衣服破了两个口子,里面是已经干成血痂的蟒蛇牙印,两条大腿上的裤子也满是血渍。
“你你,你这是,蛇咬的吗?你为什么要去碰那条蛇?”许小馨诧异地问道。
“那蛇昨晚上从小洞口爬出来,我怕它,伤到你。”肖德田道。
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不敢抬头看女人的眼睛,生怕自己一个大声,就会吓到此时颤抖的她。
许小馨想起来了,昨夜昏沉之间,仿佛听到了墙角小洞里传出的蛇吐信子的声音。
肖德田去观察情况,并传出了很长时间的异响。
只是她那时候因为高烧,脑子不清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间昏睡过去。
现在看来,他是见那大蟒蛇出了洞,会伤害到她。
他原本可以顺着树根爬上去,不必承受这些危险。
可是她骨折了走不了,会有危险,他便挺身而出,和蟒蛇殊死搏斗。
万一他没有斗赢呢,万一伸蛇有毒呢,万一他被蛇缠死了呢?
难怪他把应急灯关掉了,只是不想让她看到死了的蟒蛇和他身上的伤,怕她会害怕。
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流满了女人的面颊,拉住身侧的男人,紧紧地抱住了他,哭声沙哑。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是我不好,对不起……呜呜呜……”
……
四个小时后,当钱哆元接到电话的时候,许小馨已经被送往了a市中心医院,并做完了接骨手术。
她的右腿踝骨和腓骨处打了六根钢钉,麻药劲儿还未过完,处在术后昏迷中。
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养三个月,三个月后才能下地活动。
钱哆元看着眼前插着心电监护仪,穿着的病号服,右小腿被缠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妻子,内心五味俱全。
摸了摸她的头,静静地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许小馨陷在梦魇中,仿佛还在那个很深的地洞里,那条蟒蛇又活了过来,正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
她吓得大声呼喊,关键时刻肖德田突然出现,拿着一把匕首,扎进了蛇的七寸,而那蛇也刚刚好狠狠咬住了肖德田,血液喷溅。
许小馨惊呼:“肖德田~”
猛然惊醒,睁开双眼,对上了钱哆元那双复杂的眸子。
她心情还没缓过来,焦急地大口呼吸,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钱哆元问道:“老婆,你醒了,还疼吗?”
许小馨看看眼前所处的环境,以及腿部渐渐传来的疼痛,让她知道此时已不是梦里。
她疼得额头冒汗,握紧了钱哆元的手:“老公,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别这么说,我是你老公,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呀?困的话就再睡会儿,我去给弄些吃的。”钱哆元推开了许小馨的手,转身出了病房。
来到走道里,他放慢了脚步,拳头越握越紧。
许小馨刚刚醒来第一个喊的人,不是他钱哆元,而是肖德田。
之前,两天都打不通她的电话,她足足消失了两天。
虽然知道是在古爱华先生家,可他来医院的时候,有一名在这里等待家属的救援人员说了大概情况,说许小馨是在山的地洞里摔断了腿的,在地洞里困了两天。
而且和许小馨同时被营救出的,还有另一名叫做肖德田的先生,如果不是肖德田英勇杀蛇,可能许小馨就生命危险了。
救援人员的意思是,很感谢肖德田的英勇。
可在听在钱哆元的耳朵里,却是另一个意思。
也就是说许小馨和肖德田在山上独处了两天,玩儿得那么嗨,都玩儿到地洞里,而肖德田还来了一个英雄救美,真是浪漫呀!
……
钱哆元刚进了下行电梯,王媛和王江轩就从上行电梯走出来。
他们俩也收到了许小馨住院的消息,于是一起来医院看望。
可因为目前是在疫情期间,钱哆元已经来过了,住院部不允许过多人进入探望。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