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走进了病房,告诉刘三春:“爸,你醒了,太好了,我都担心死你,有没有想吃的,我让人去给你做。”
刘三春有些呆滞地看着刘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哪里,想起来他是谁。
他顿时瞪大眼睛:“你别过来,有事就说,不要靠近我。”
“爸,那我就直说了,你昏迷的这几天有关部门把咱们很多重要资料都搬走了,剩下一些机密文件需要赶紧签,不然咱们的合作商受了损失会找咱们麻烦,你赶紧把私章给我,让我先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不然我怕损失更大。”刘娜说道。
刘三春脑子糊涂了,但却是对这个亲生女儿越发地防备,仿佛心里很清楚,刘娜是在算计着他。
他低沉地责问道:“丽莎呢,有她在,让她去处理。”
“丽莎带着弟弟去旅游刚刚回来,她旅游过的地方有一个高风险区,受疫情管控正在隔离,你等她十四天加七天的政策过去再处理这些事,咱们刘氏就彻底保不住了。”刘娜忍住怒气地解释道。
“我梦到你妈来找我,他说要带我走,他让我把所有财产都给你,我不要,我还有儿子,我凭什么听她的话。”刘三春咬牙切齿地瞪着天花板。
昏迷的这些天里,他的前妻,刘娜的母亲,那个得了艾滋病的女人,居然变得成了骷髅,逼迫他把所有财产都给女儿,不然就用骷髅的手掌掐死他。
他害怕那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当初舍身赚来了他的第一桶金,他如今可能还在山沟沟里捡牛粪。
他也不想那个女人死,但终究还是死了,而且死得很不甘心,咽气前让他终生不得再娶,必须对刘娜好,不然做鬼也不放过他。
他本不想再娶,女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可经不住丽莎的温柔攻击,且生了儿子,让他们刘家延续了香火,他肯定要给儿子的妈一个名分。
以后这庞大的家业,必须给儿子继承。
只是之前他身强体壮阳气重,还去求了护身符,那个女人即便变成了鬼,也不敢来害他。
可是现在他病了,阳气不足,护身符也不知道弄到哪儿去了。
如果他对刘娜不好,那个女人一定会变成厉鬼来害他的,所以也害怕起刘娜。
他不能这样一直躺着,他还要重回商场,叱咤风云。
刘娜眯眼,从父亲那算计的眼神中,就知道这老头心里没想什么好事,她到底要怎样才能得到刘氏的所有资产呢?
刘三春话锋一转,对刘娜说道:“你去把许小馨给我找来,只有她,只有她可以让钱氏帮我重振旗鼓,去把她找来,快去!”
刘娜冷笑,这老狐狸情愿将希望寄托在一个有过恩怨的外人身上,也不愿相信她这个亲生女儿。
他这么防备她,让她内心里最后一丝丝的亲情也磨灭掉了。
她淡淡地说道:“可是许小馨和我不熟,我有什么理由去请人家呢?”
“你就告诉他,我知道当初是谁说他弟弟是黑客高手的,我知道那封红色信封是谁寄到刘氏公司的,她一定回来,一定会……”
由于太过激动,刘三春再次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口中喃喃不清。
刘娜却仿佛听到了重要机密,紧紧地皱了眉头。
也就是说,当初她把收到的关于许小馨家庭人员详细介绍,告诉他们王江轩是黑客高手的事情,父亲知道是谁做的?
可她当时记得很清楚,她问过父亲,知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父亲很肯定地告诉她不知道,甚至还转移了她的怀疑角度,说可能是她的新情敌故意挑拨她和许小馨之间恩怨才间接告知的。
现在却又说他知道是谁间接告密的?
刘娜小心踱步,走到昏迷喃喃的刘三春身边,附身轻声问道:“爸,当初是谁告的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找许小馨。”
刘三春脑子处于糊涂状态,听到了女儿的问话,却知道不能告诉她。
但大脑失调了,不受控制地说道:“我不可能告诉你是钱……你也靠不住……”
他的声音若隐若现,刘娜却抓住了重点,是钱……
钱什么?
难道是许小馨的老公,钱哆元?
午夜时分。
钱哆元和背着双肩包的李霜霜从宾馆走出,把李霜霜送回所住小区。
李霜霜向钱哆元索吻之后,恋恋不舍地进了小区,钱哆元这才准备驱车回家。
刚走到小区外的岔路口,就被一辆急拐弯儿的黑色玛莎拉蒂别停了车。
钱哆元以为对方车技不好,等对方重新开上正路,他再启动车子。
然而那辆黑色玛莎拉蒂的车主似乎并不想开车走人,就那样静静地停着,挡住去路。
钱哆元心想,莫非对方喝醉了?
他下了车,来到对方的驾驶室旁,敲了敲车窗,问道:“怎么不走?要不要帮你叫拖车?”
玛莎拉蒂车窗降下,露出刘娜微笑的脸,道:“钱大少,真是巧呀!”
“您是?”钱哆元疑问。
刘娜轻笑一声:“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