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卿一边因为联系不到许小馨而着急,一边又因为张山父母的哭闹而焦心,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派出所说犯罪嫌疑人已经确定了,是一位叫做许小馨的女人,目前人正在a市经开区凤城路派出所。
“什么?馨儿,警察同志,您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是馨儿?”古月卿不可置信。
电话那边:“听口气您和这位许小馨很熟?她和您是什么关系?”
“我未婚妻。”古月卿毫不掩饰地说道。
他坚信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电话那边:“原来是这样啊,那麻烦您来派出所一趟,我们想了解一些您和许小馨的情况。”
“好的好的。”古月卿应道。
当他到了南道派出所,警员一番的仔细询问,得知许小馨是古月卿的未婚妻,其他并未发现什么关键问题。
古月卿极力否认许小馨是嫌疑人的事情,说就算天塌下来,许小馨也不可能是凶手。
警员说:“如果您实在不放心你的未婚妻,您可以前往a市去探望,刚好a市凤城路派出所也想小了解一些许小馨和张山的具体情况。”
古月卿给肖老板报备后撂下公司的一堆烂摊子,定了最快的飞机,赶往a市。
然而跟着他一回a市的,还有得知消息的张山父母。
他们要看看,杀了他们家的独苗宝贝儿子的凶手,到底长什么样子。
a市,经开区凤城路派出所,拘留室。
许小馨靠在铁栏杆的一角,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西湖南道派出所调了喜来登酒店外的监控,清楚地看到张山与一名孕妇起了争执。
许小馨见义勇为保护孕妇,随手用包打了张山的后脑。
之后没过多久,张山就死了,而经法医鉴定,导致张山死亡的,正是后脑后颈处的内伤。
许小馨怎么也想不到,张山如此脆弱。
仅仅用包砸他后颈的那两下,就砸断了他的脊椎,导致他逐渐停止呼吸,窒息而死。
她质疑,张山就算当时被打出问题,为何过了几个小时才死。
而且当天张山尾随她欲图谋不轨,这些酒店走廊的监控也调出来了。
警察解释说,虽然张山图谋不轨,但是最终没有对许小馨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再者人的皮下伤是看不到的,或许张山当时被她用包砸的时候,脊椎已经被打出了问题。
但是因为没有及时发现好好处理,而导致了伤势加重,彻底断裂,最终失去功能死亡。
就像有些人打架,第一天被砖打了头,当时没事儿,第二天却一觉不起死了,是一个道理。
她是见义勇为,但后果太严重,注定要负刑事责任。
现在母亲还在icu,还需要她照顾,她怎么可以出这种事?
两名警员走到拘留室外,对里面说道:“许小馨,张山领导要见你,你出来一下。”
张山的领导?
肖德田?
还是古月卿?
捋了捋凌乱的长发,许小馨自己现在这副不修边幅的凌乱样子,一定很难看。
通往接待室的长廊,她一直低着头,内心复杂如一盘散沙。
“馨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
许小馨抬头,男人高大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他面容憔悴,满目担忧,下巴的胡子茬都冒出来了。
然而却也是散发着她熟悉的安全感,让女人这几天里的委屈,难过,孤独,害怕,统统都觉得不重要了。
此刻的内心,无比地踏实。
脚下不由得加快,朝着男人扑去,哽咽地喊道:“月卿。”
“馨儿。”男人激动地将她紧紧搂在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不到她的时间,他就像失去了氧气。
第一次感受到,思念一个人到极致,世界仅剩黑白色。
现如今,深深呼吸着属于她的温柔气息,才让他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只可惜,是在这种地方。
他喃喃地自责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怪我……”
“月卿,我好怕。”许小馨泪水冲出了眼眶。
她伪装的坚强在此刻瓦解,她不过是一个希望被爱人呵护的小女人,需要爱她的人在身边。
尤其在这种危难时刻,给她一个宽厚的肩膀依靠给她鼓励和勇气。
古月卿心疼极了,恨不得立刻将许小馨抱回家,好好补偿这两天她遭受的一切不公。
就连民警提醒他这里不可以做出过分举动的声音都自动屏蔽。
“别怕,我带你回家,我现在就带你回家。”不多少保释金,他都不能让她继续呆在这里。
“嗯嗯,我妈还在icu,我要回去,我妈需要我。”许小馨哽咽地说道。
对母亲的愧疚还耿耿于怀,她还要好好地照顾母亲,来弥补自己曾经的鲁莽给母亲内心带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