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说得不对,补充道:“我家人和刚刚那妹子的家人是病友,因为一些原因来不了,所以我才和她一起挂号来代开药的。”
“哦?这样啊!那好吧,我帮你开。”医生道。
许小馨庆幸自己反应快,糊弄过去了。
药倒是不贵,只要五十多块,是个处方药,叫金霉露。
许小馨用药名百度了一下,处方药,四环素类抗生素,对于化脓性链球菌有很好的抑制作用。
目前常用于眼部术后感染,以及黏膜溃疡面的治疗。
这种药很稀有吗,还需要从缅甸到西双版纳才能买到?
不容多想,她之前交代玛拉弟帮忙拖着王媛,时间不宜太久。
等她拄着拐杖跛着腿追出医院的时候,玛拉弟正在给三轮车换轮胎。
并对王媛说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玉脂姑娘别着急,我把轮胎换好了,咱们一会儿路上就能跑得快了,天黑前绝对把你送到河边。”
玉脂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没有多语。
许小馨走来,问道:“师傅,您说您要去河边?刚好我也要去河边,可以带上我吗?”
玛拉弟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问道:“你去河边干什么?”
“我去接朋友。”
“我的车只拉熟客。”玛拉弟故作不愿意。
许小馨讨好的笑着:“咱们一回生二回熟嘛,下次我也是熟客了。”
“那你要问问这位玉脂小姐,她同意了,我才能拉。”玛拉弟示意的看向玉脂。
许小馨好奇:“她包车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通常我拉她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坐的。”玛拉解释道。
许小馨立刻微笑地问玉脂:“美女可以吗?我也是要去接朋友,你看我的脚骨折了,实在不方便走太远去找别的车,就当做好事帮帮我好吗?”
玉脂似乎并不记得和许小馨之前见过,见她裹着纱布的脚,便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玛拉弟换好了轮胎:“好了请上车吧!”
玉脂先上的车,许小馨侧身屁股先坐上去,一只脚使不上劲儿。
玉脂好心搭把手拉了她一把,她屁股坐上车,转了半个身子,双腿放到车上。
许小馨连忙道谢,玉脂没吭声,眼神飘忽到远方,木呆呆地没有焦距。
一路上许小馨故意找话和玛拉弟闲聊,玉脂都仿佛没听见,整个人进入了木头人的状态。
但小路太过崎岖,她在车上坐得不稳,抓住了玉脂的手,借着对方的能力坐得安稳些。
玉脂也没反对,任由她拉着。
天黑前终于到达了河边,玉脂给玛拉弟付了车费,连再见也没说,就朝着河边走去。
河里,一条摇摆的小船仿佛在等着玉脂的到来。
当远远地看到玛拉弟的车上又下来一位拐着腿的女人时,船上的船夫愣了一下。
但没多问,三步两步地走到玉脂身边,搀扶着她往船上走。
许小馨心里嘀咕着,这一路都未套到玉脂的任何信息,如果再不留下玉脂,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
她打算和船夫套近乎,让玛拉弟扶着她,一跛一跛地追着那船夫。
大声喊道:“师傅,稍等一下。”
船夫好奇地回头:“你还有什么事?”
走得近了,许小馨才发现这船夫是一位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
他一身黑衣,面部蒙着黑色的布,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左侧眼皮上,有一道长约一指的狰狞伤疤,就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砍过,愈合后都明显少了一溜子肉。
许小馨被这船夫的伤疤吓了一大跳,但眼看天就要黑了,她必须抓紧时间。
问道:“哦,是这样的,我在这里接朋友,但是我没有看到他,我怕他是没等不到我自己先走了,请问您刚刚有没有看到另一艘船在这里停过?”
船夫毫不犹豫地说道:“没有。”
话罢继续牵着玉脂往船边走。
许小馨再是鼓起勇气,问道:“那个,师傅,请问这位姑娘是您的家人吗?刚刚在路上她一直在照顾我,如果没有她,我可能这颠簸的路上都掉下车好几次,摔的头破血流了,我想对她进行感谢,不知道合不合适我去您家里拜访?”
船夫停下脚步,回头打量一眼许小馨和她受伤的脚,再是看了看身边木呆呆的玉脂。
他反问道:“你说她,照顾了你一路?”
许小馨点头。
船夫面色变得不善:“你接近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小馨被对方眼神中透露出的阴狠吓了一跳,但她不能被吓到啊。
故作诚恳地解释道:“单纯的感谢。”
“不必了。”船夫声音低沉说道。
不再理会还想发问的许小馨,牵着玉脂快速地上了船,离开岸边,向着河对岸划去。
玛拉弟见许小馨还不死心的眺望,说道:“你今天问的太多了,万一他们觉得你不怀好意,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