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害怕得后退几步,不敢看顾淮的眼睛。
这家伙的目光让她感觉窒息。
顾淮看了眼自己被打红的手臂,走到焉来意面前:“她是谁?”
焉来意还扶着姜且:“她是这个姐姐的妹妹,不过我现在跟姐姐有一点事情要谈,所以我不能把姐姐交给她。”
沈在野走到姜栀面前,语气很友善:“这位可爱的小姐,麻烦你跟你姐姐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谈吧,反正也是姐妹,不差这一天,你说是不是?”
姜栀抬头。
沈在野留着一头白金色的短发,浓眉桃花目,习惯歪嘴笑,左嘴角嚣张挑起,一对儿可爱的小虎牙亮出来,但眉眼间的邪气几乎要冲破骨子。
怎么说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沈修宴捏了捏眉心:“在野你会吓到她的。”
沈在野呲牙一乐:“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吓到她啊?老子很和善的好不好?”
姜栀拔腿就跑!
但是跑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瞪焉来意一眼。
多管闲事的贱货!
等着!
她跑得飞快,头也不回。
沈在野:“?”
沈景辞阴阳怪气:“哟,你还说不会吓到她,这不就是妥妥的吓到了吗?”
沈在野嘶了一声,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老子有这么吓人吗?”
顾淮看着姜栀手忙脚乱地上电梯离开。
本来姜栀还想要瞪焉来意一眼的。
但是撞上了顾淮的目光。
姜栀赶紧把目光错开,当做自己完全不在意,匆匆下了楼。
顾淮看向满身酒臭味儿的姜且,拧眉:“这人是谁?”
焉来意用力抱着姜且,有点抱不住了,艰难道:“不知道,反正我刚才听到她妹妹打电话找个男人来带她走,甚至还要跟她拍裸照的那种,说要让她名誉扫地,我看这个姐姐喝得烂醉如泥,我就帮忙了。”
沈景辞嫌恶:“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搞这种事情?”
沈修宴拿起手机:“不管什么年代,都会有愚昧的人都认为污蔑了女性的私生活对于女性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当然,也确实是会伤害到当事人。”
沈景辞困惑:“可她们两个人是姐妹啊,妹妹为什么对姐姐这么狠?”
沈修宴淡漠:“往往至亲之人下手最重,而且不要试图用道德规范没有道德的人,只要她没有道德,道德就束缚不了她。”
他走上前搀扶姜且:“沈在野来搭把手。”
沈在野上前接过,被熏得皱眉:“我的妈,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臭死了!”
沈修宴强压着呼吸,脸色也不太好看:“别废话了,赶紧带着她走,总不能让意意一直抱着她。”
焉来意松缓自己酸痛的胳膊,走到女人面前:“先把她带回休息室吧,等调查出她的家庭住址,我就差人把她送回家。”
姜且突然扑向她:“呕!!!”
可疑且难闻的液体吐了焉来意一身!
焉来意:“?”
沈在野:“……”
沈修宴:“……”
沈景辞:“……”
顾淮逐渐黑了脸:“看来不用送她回家了,把她送回我们家,她第二天醒了得负责。”
焉来意:“……”
-
姜且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
她脑袋好像被人用老虎钳子钻了一样,从床上坐起来,脑袋嗡嗡响。
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不知道是谁的衣服,突然有了一些不祥的预感。
她不会——
姜且冲出房间,正巧和沈在野撞了个满怀!
沈在野刚洗完澡,金发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大狗狗,眼中有震惊,但很快被嫌弃取代——
“姐,你跟馊了一样,求你洗洗澡吧!”
沈修宴低磁的声音遥遥从不远处传来:“沈在野,不许没有礼貌。”
姜且懵怔地顶着一头鸡窝,穿过走廊,来到开放式的餐厅和厨房不远处。
沈修宴手里拿着平板,旁边还放着一杯冰美式,懒懒抬眸迎上她的视线。
姜且有一瞬的心悸。
这俩弟弟都好好看。
她眼睛发直,靠在墙上发呆。
沈景辞顶着头鸡窝从她身后擦过:“酒鬼,你醒啦?”
姜且呆滞迎上他的视线。
沈景辞哪怕是顶着一头鸡窝,也美得雌雄难辨,像个瓷娃娃,眼里满是戏谑。
姜且呼吸一滞。
沈修宴拿起咖啡冷飕飕道:“沈景辞,你和沈在野不嘴贱能死吗?”
沈景辞笑了,和沈在野击掌:“咱俩这叫心有灵犀!~”
沈修宴:“……”
顾淮从二楼走下来:“做饭了吗?”
姜且呆滞抬头,嘴巴更是合不上了。
少年碎发蓬松,修长的双腿穿着浅色牛仔裤,上半身是个乳白色羊毛开衫,侧颜却棱角分明。
他也是桃花眼,但他的眼睛明显更勾人,不经意抬眼对姜且的视线。
姜且心跳重重落了一拍:“我操。”
顾淮皱起眉,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