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冷哼着收回目光,“我不会谈恋爱的。”
焉来意抱怀站在他身边,疑惑道:“为什么啊?”
沈修宴白玉一样的手仔细将油菜洗干净:“谈恋爱只会让人增加负担,而且爱情是一场赌博,要赌对方的人品和真心,甚至还要担心对方的忠诚,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要不是你跟顾淮从小到大,要不是顾淮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要不是他家里有痴情的基因,我不可能让顾淮跟你谈恋爱。”
意意瘪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单纯的妹控呢。”
沈修宴:“……”
他停下了洗菜的手,凤眸阴沉沉落在她身上:“我这叫在乎你,不是妹控。”
说着,他清俊的脸上泛起一抹心疼:“焉来意,你别忘了,没有顾淮,你还有哥哥,你不需要做家务,不需要做饭,你只要开开心心就好了,哥哥养得起你,你不用在外面那么拼命。”
沈景辞突然插话进来:“就是啊。”
意意震惊回头。
沈景辞一只眼睛蒙着纱布,穿着水蓝色睡衣走过来,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呵欠:“你说你谈恋爱干嘛啊,孑然一身,跟哥哥们在一起一辈子多好,不结婚一时爽,一直不结婚一直爽。”
焉来意看着他这困倦的模样:“你怎么没睡啊?”
沈景辞耸了耸肩:“睡不着,听到你们在说话就下来了,我也不支持你谈恋爱,寂寞的时候找个男人来玩一玩就好了,为什么要结婚呢?”
顿了顿,他突然灵机一动:“要不,你管顾淮借个种,生了个孩子之后就把他踹了吧?”
焉来意:“?”
沈修宴直接给他一脚:“你知道生孩子多疼吗?!”
沈景辞赶紧躲开,连连道歉:“好好好哥哥的错。”
他笑吟吟凑到焉来意面前,哥俩好似的揽住她的肩:“今天意意来医院探望哥哥了,意意超棒的,有什么东西想要吗?哥哥给你买。”
沈修宴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要什么东西?焉来意现在最想要的是钱磊和王倩的黑料,想要他俩最后的致命一刀。”
焉来意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大哥懂我!”
沈景辞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三哥也懂你呀,不就是致命一刀吗?这事儿好说!”
意意和沈修宴惊愕看向他:“怎么弄?”
沈景辞拿起电话坦然道:“摇人呗!交那么多朋友不就是这个时候用的吗?”
沈修宴嫌弃:“那用得着你说?我当然也能找人。”
焉来意眼珠儿一转,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认识一个人,他肯定有办法!”
沈修宴:“谁?”
她神采奕奕:“夜爵小公子孙一卓,他手里面有很多客户的资料,而且钱磊在他这边也是个玩咖!”
沈修宴稍加思忖,想了想道:“孙一卓是老板,他不能出卖客户,就算是愿意为了我们出卖客户,我们那个资料也不能发出去,否则孙一卓的生意就别想做了。”
焉来意皱眉:“那怎么办?要来的资料不能发出去又有什么用?”
沈修宴切菜的动作一顿,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刚才跟我说,钱磊经常玩那种事情?”
焉来意点头:“是啊,听孙一卓说他特别爱玩。”
沈修宴眼底掠过一抹精光,突然有个想法:“我知道了,我来处理。”
焉来意不明所以:“你处理什么啊?”
沈修宴拿起手机:“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如果他真的大面积搞这种事情,他身体很大概率出现了问题。”
焉来意和沈景辞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艾Z。
沈修宴道:“如果他真的因为高危X生活感染了这种病症,那就不用我们给致命一刀了,钱磊和王倩自己就崩溃了。”
沈景辞不以为意:“不可能吧,能陪人的家伙们都会体检的,有病的家伙钱磊也不能碰啊。”
沈修宴薄唇徐徐勾起:“百密总有一疏。”
一个小时后,焉来意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沈修宴和沈景辞核对资料。
孙一卓在旁边很殷勤地道:“据我所知,钱磊非常‘爱干净’,他的人都是要体检后才能送到他手中。”
沈修宴推了推金丝边框眼睛,看着这些人的健康体检报告,确实是没有什么差错的地方。
沈景辞看困了:“就是啊大哥,肯定不能,钱磊还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沈修宴执着地翻阅着一张又一张的资料:“困了就去睡吧,我一定能帮意意找到,不能什么事情都让她自己解决,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沈修宴望向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意意,若有所思地呢喃:“到时候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能拿捏她敌人的惊喜。”
沈景辞闻言,迅速打起十二分精神:“那我继续。”
孙一卓嘶了一声,羡慕捧着脸在一旁犯花痴:“意姐能有你们这样的好哥哥,真是让人羡慕啊。”
但意姐值得!
沈修宴合上本子,望向孙一卓:“有没有一些他信得过,已经不需要体检的人,他还会接触呢?”
孙一卓灵机一动:“除了他主动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