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青脸色发白地站在他们身边,仿佛是个多余人。
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白妈妈已经暴露,她肯定是要被连坐了。
她战战兢兢地试探:“傅老师,我才是真正的冠军吧?您刚才都已经答应我了,您不会要反悔吧?”
傅斯年表情转冷,扫向何青青。
何青青被他看得一颤,咬唇要哭。
其他人相视一眼,都感觉傅斯年要赶走何青青,可他却淡淡开口:“我说到做到,你们两个都跟我走。”
焉来意一怔,倒也不意外。
何青青惊喜得跳起来:“谢谢傅老师!!”
李燃嗤之以鼻:“傅斯年,你不是只收一个孩子吗,再说了,真正的冠军应该就是属于焉来意,何青青能力不如她,而且焉来意迟到是因为她母亲暗中操作,你怎么还留着她?”
何青青暗暗瞪他一眼。
糟老头子说什么呢?
一看就没什么出息,还敢评论她?!
傅斯年神色阴鸷,坦然应对:“我说会收她就是会收她,何青青现在只是在实习期,她和焉来意只能留一个,而且家长做的事情,孩子不一定会知道,我们先带着她走就是了。”
“切。”李燃翻白眼,抱着小意意夹着嗓子哄:“反正我是向着我们家小意意的对不对?我们小意意可以当小黑客,还多才多艺。可不像是某些人,必须得玩阴的才能拿到胜利哦!”
何青青:“……”
她阴着脸看向李燃。
李燃笑眯眯:“再看老子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何青青:“?”
她怂怂别开头,心里满是不服。
要不是焉来意身边有舔狗,她才没资格站在傅老师身边呢!
没品味的糟老头子!
傅斯年余光瞥着她不服气的神情,冷然道:“好了,就这样吧,我们先走。”
焉来意朝着顾淮等人挥了挥手,被李燃抱着离开。
沈景辞有一些不安:“焉来意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何青青肯定还会下手的。”
沈修宴镇定道:“那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我们也只能帮她到这。”
沈在野敲了敲鼓槌:“放心吧,焉来意的心眼儿比蜂巢里面的洞都多,就凭她会制造证据那一点,她能跟何青青五五开。”
顾淮看着她乖巧的背影,没有吭声。
李燃抱着她到跑车内坐好,“徒弟,你唱歌这么好听,怎么没给我表演一下呢?”
意意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李燃爷爷,我不是你徒弟,再加上会唱歌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所以我没唱。”
何青青幽幽地翻了个白眼。
李燃坐上副驾驶,舒舒服服道:“你是傅斯年徒弟,就是我徒弟,你焉无咎舅舅就是我跟他的徒弟,你不承认也不好使啊!”
焉来意拧起眉,如老大爷一样无奈地看着他叹了口气:“你真粘人。”
李燃:“……?”
傅斯年扯唇笑笑,驱车带着她们来到一座种满玫瑰的庄园。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玫瑰花香。
焉来意好奇地四下打量。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面积的玫瑰了,第一反应就是焉无咎舅舅在国外的庄园。
说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三舅舅了。
自从他上次发疯之后。
她跟在傅斯年身后,穿过重重走廊,看着走廊上挂着一张又一张的风景画。
有一些很好看。
有一些意识流。
看不懂。
何青青捏着下巴品味:“这个风格……莫非是淮南先生?”
傅斯年颇为意外地看她一眼:“你还懂绘画?”
何青青得意昂首:“是的老师!能够踏入艺术界是我的梦想。淮南先生更是我崇敬的画家,他的画风时而神秘,时而细腻温柔,所以这个画风和笔触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但……这里为什么都是淮南先生的画作呢?”
焉来意听得一脸懵逼。
傅斯年淡淡回答:“淮南是我的徒弟,他每次画画完都会挂在墙上,找个时间办画展。”
何青青喜出望外:“那淮南先生在这里吗?”
他没否认:“他在,但他脾气很差,会发疯,见到他记得绕道走。”
何青青:“……”
会发疯?
那么厉害的画家,难道是个疯子?
焉来意听到这话,心里隐隐有一种熟悉的预感,但没多想,来到一间书房。
房间内放着画板和染料,以及钢琴和其他乐器。
乱中有序,倒是颇有韵味。
傅斯年看了一眼时间:“我约好线上授课,你们在这里先休息一个小时,不要动任何东西,厕所就在隔壁,食物也在这里,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他拉着李燃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房间内肃然变得一片死寂。
意意乖巧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拿起桌子上放置的大草莓啊呜一口!
甜呐!~
而门外的傅斯年拽着李燃来到监控室中,看着书房内的场景。
李燃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