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踢孙太医做什么?”魏靖尧挑眉嬉笑道,“孙太医可造不了这样的假,所以谋害栽赃皇后娘娘的另有其人,”说着他视线转向床榻上惊慌失措的白漪袅,“贵妃娘娘,你说是吧?”
“本宫……本宫是受害者,本宫怎么知道?”
“贵妃不知道?”黎觅安嗤笑,“那就说一下,本宫月余前送给你的香包,怎么变成了别的?是你不知道,还是本身调换香包的就是你,或者你的人?”
“本宫冤枉!”白漪袅立刻寻求魏沅的帮助,“皇上,臣妾不知道这个香包是被谁调换了,但肯定不是臣妾,臣妾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哦,”黎觅安皮笑肉不笑,审视着白漪袅,“贵妃是说,本宫自导自演栽赃嫁祸给你?你倒说说,这件事对本宫有什么好处?”
白漪袅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
魏沅见状,心里一沉,也不能明目张胆地继续偏袒白漪袅。
他道:“皇后说的有理,还是先把其他嫔妃的香包都拿来查验一番,才能最终定下结论。”
“另外,至于孙太医刚才所说,是否是贵妃挑唆,还需要进一步查验。”
黎觅安知道,魏沅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包庇白漪袅。
若是不让白漪袅等人当场遭受惩罚,这事一拖再拖,到时只会不了了之。
“既如此,那皇上还是尽快派人跑一趟,收集下众嫔妃的香包吧,本宫可不愿意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头上。除了贵妃和孙太医,还有国师,若是本宫送的香包没问题,那国师的话岂不是无稽之谈,翠柳和国师一唱一和,难不成国师也是和贵妃串通好的?”
一边国师本是站得四平八稳,置身事外,就等着皇上裁决完,把他舒舒服服地送走呢,没想到,黎觅安突然点中他的名字。
他一慌,手腕上的佛珠崩裂四散,落在地面上,发出噼啪噼啪几道巨响。
“皇上明察!臣句句属实,臣不知怎的,证据与臣所听到的一切相悖,臣请皇上替臣做主!”离景哀求不止。
魏沅怒道:“国师一句句让朕明察,可事实却与你所说的一切不符,你觉得朕是相信你,还是相信证据?”
离景跪倒,冷汗直流,“臣错了。”
“国师哪里错了?”魏靖尧插嘴道,三言两语添上一把火,“国师莫不是也要说,是自
己一时耳聋,听错了?”
他讽刺道:“这皇宫之内,还真是屡出人才,堂堂太医嗅不出五味,耳聪目明的国师则变成了聋子,真是稀奇稀奇!”
这下国师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黎觅安满意地看着这个局面。
现在,三个人是紧紧地绑在了一起,不是要栽赃她吗?那好啊,一个都别想逃。
她假意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哭道:“皇上若是不给臣妾一个公道,臣妾这后宫之主做的还有什么意思?皇上难不成要宠妾灭妻,让天下人诟病?”
黎觅安字字珠玑,魏沅听了嘴角直抽抽。
正僵持着,苏公公也把香包都送来了。
这下所有的药材都被拆了放在一起,由沈大夫一一查验,不消片刻,他便拱手道:“启禀皇上,这些药材都是一样的,且和皇后娘娘所说一致,香包挂了大约有一个月,药材都是上等,不像贵妃的那个质量参差不齐。”
魏沅闻声,冷声冷气,“贵妃好大的胆子!”
白漪袅从床榻上下来,“皇上息怒!臣妾真的对此一无所知,还请皇上明察。”
事情到了现在,又被魏靖尧监视着,魏沅当然不能让他看笑
话。
而以前被当做软柿子捏的黎觅安今天突然硬起来,非要他给个说法,不然誓不罢休。
好歹也是后宫之主,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魏沅若不给她一个面子,来日就是太傅和天下百官给他穿小鞋。
“贵妃自导自演,联合国师、孙太医诬陷皇后,险些害皇后遭受重刑,其心歹毒,贬为白嫔,送往幽宁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外出。”魏沅一狠心,给白漪袅定了罪。
即使心里再不忍,表面上也得这样办。
“王叔您看,朕的处置如何?”魏沅忍下心痛,一副虚心听从魏靖尧教诲的模样。
魏靖尧则眯了眯眼,不满道:“臣若是没看错,刚才臣进来时,皇上是要把皇后关进大牢里,要她遭受刑罚是吧?皇后与皇上夫妻情深尚且如此,这白嫔嫁入宫中还没皇后久,皇上这心也偏的太明显了。”
黎觅安闻声,心里也冷笑不止。
何止呢。
皇上不单要置她于死地,还要让她给白贵妃腾位子。
但她身为贤良淑德的皇后,这些为自己评不满的话当然也是不能明说的。
黎觅安心里感激,多亏了魏靖尧仗义执言。
魏沅此刻心就
像被剐了一样疼,他心如刀绞,一字一顿道:“那皇叔您说,朕怎样做才不失公允?”
“给贵妃三十大板,再贬为宫女,一辈子都要浣衣扫地,永世不得踏出宫门半步,惩戒以下犯上的妃子,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