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光头壮汉似乎有着绝对的自信,对自身的目的没有任何遮掩。
他那一双铜铃大眼从一开始就盯住了张元,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就如同大自然中的顶尖猎食者盯上了猎物。
话音未落之时,光头壮汉已经动了,身影骤然变得模糊,一个眨眼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呼!
脑后有猛烈的风声袭来,张元后颈生寒,眉心刺痛,灵觉被狠狠触动,整个人都呼吸不畅,有了将要窒息的感觉。
原来,光头壮汉已经来到了张元身后,探出一只蒲团般的大手,正向他的头颅抓来!
快!
实在是太快了!
光头男子身高体壮,又穿戴着西式铠甲,如同一头上古蛮兽,看起来颇为笨重,速度却快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就像是瞬移一样,没有任何烟火气,光头壮汉那庞大的躯体就已移形换位,来到了张元的身后。
与此同时,五人小队中的另外四人也动了。
黑瘦小伙化作一道黑影飘出,像是云烟散于天地间,肉眼难以寻觅其踪迹。
青年男子西装下的肌肉线条凸显,脚下重重一踏,像是一头猎豹一样冲了出去。
一团冷白色的火焰在阴冷女子身前无声炸开,其人宛若鬼魅一般没入了火光中。
最后那个中年胖子,本身躯体就很是庞大,腰围足足堪比三个成年人,此时体型又大了三分,如同一辆坦克碾压了过来。
四人各施手段,齐齐向灵泉畔的男子扑了过去。
男子明明形销骨立,看起来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但四人甫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是那形容枯槁的男子并不简单,还是这座洞府可能存在着其他未曾显现的威胁?
张元已经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更别说对那个男子施以援手了。
因为,那可怖的大手几乎已经快要触及他的后脑勺了。
此刻,张元整个人已经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生死存亡之际,张元虽惊不乱,紫竹洞箫早已凑到嘴边。
洞箫独奏,《忆吹箫》。
清幽淡雅的箫声在石洞内响起,旋律委婉,优美动人。
金身术!
卸力术!
轻身术!
音律之道本无形,此时一个个音符随着法力跳动,却像是化作了有形之物,一连三个法术被瞬间催发而出。
一层金光护住了张元周身,他躯体一轻,身如柳絮随风飘。
砰!
蒲团大手落下,护体金光堪堪坚持了一个呼吸就已崩解溃散。
但张元顺着那席卷而来的掌风,整个人已经飘荡而出,与光头壮汉拉开了距离。
“哼,想逃?!”
光头壮汉露出一个残忍嗜血的笑容,一个闪身再次扑到张元近前,双臂张开,像是要给许久不见的好友一个热情的拥抱。
然而,这个拥抱无疑是致命的,要是被抱住,最好也要落得个骨断筋折的下场。
张元已经彻底恢复镇定,曲调一变,吹奏起了另一曲,箫声变得低沉急促起来。
洞箫独奏,《平沙落雁》。
旋律婉转而又悠扬,像是来到了深秋时节,天地间满是萧索和凄凉,更有着肃杀之意。
音攻术!
无形的音波化作了一把把利刃,向光头壮汉激射而去。
那无形的利刃,如同秋雨,又好似凉风,笼罩了上下四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现在的张元,早已今非昔比,不仅各种小法术信手拈来,更是有着自身的些许见解,对于法术并不只是循规蹈矩地使用。
虽然张元从未跟其他超凡者战斗过,似乎在他的修行岁月中,战斗经验为零。
但不要忘记了,在那“梦境”中,张元曾经历过惨烈无比的生死厮杀。
而这半年来,那“梦境”就好像是一个梦魇一般,张元偶尔几次入眠也会梦回那时,历经万般苦痛折磨方才醒转。
故此,他不仅在梦中战斗,游历各地时也会时常回想那一幕幕的厮杀场景,琢磨战斗之法。
一次次的梦魇折磨,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苦思冥想,终究让张元有所得。
音波无形,利刃暗藏,反击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
然而,却只见那光头壮汉不闪不避,身上的铠甲有刺目的白光亮起,熠熠生辉。
光头壮汉像是一座山立在那里,将所有音刃通通接下,也不过是让他的身形略微有些摇晃而已。
这一波攻势,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另一边,那形容枯槁的男子已经被拿下了,并没有奇迹发生。
而那四人则是围着那一口几近干涸的灵泉,好像是在布置着什么。
“哈哈哈……小子,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光头壮汉再一次消失不见,嘲笑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在张元的心中响起。
“太弱了,太稚嫩了,你根本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完全对不起你这一身修为……”
这道声音像是贯耳魔音,震动张元的身与魂,让他头昏眼花,难以集中精神继续吹奏。
曲调一乱,箫声戛然而止,张元的法力都有些运转不顺了,他的面色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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