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屋,许长老坐在桌前,亲自为鹿轩倒了一杯茶。这可把鹿轩给急坏了,哪有师傅给徒弟斟茶的道理。
急忙上前一步,按住递过茶杯的手,道:“师傅又折煞徒弟了,这是徒弟做的事情,怎么能让您动手呢。”
“呵呵,你我师徒二人独处的时候不用那么拘束,可以适当放开一点,这样也有助于谈事情。”
许长老轻轻挪开鹿轩的手,将茶水放到了他的面前,并示意他坐下。
鹿轩硬着头皮坐了下来,虽然大体猜到了对方的态度为何转变。
但其中一定还有自己没想到,而且还很重要的地方。
“老九,你交的答卷为师很满意,甚至大大超乎了我的意料。
就是不知,你是如何在初次尝试,且还是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仅用十多天时间就炼制出这么多丹药的?”
许长老的话到这里就停住了,鹿轩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从罐子里倒丹药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怀疑。
面对这种情况,无外乎就是一番解释,只要对方觉得合理,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也是最简单、最有有效的方法。
但鹿轩并不想这么做,因为他觉得自己一直都处于许长老的怀疑当中。
为了能尽快打消对方的怀疑,也为了今后能在执法堂放开手脚的做事。
所以,以上的方法都不合适,只有先让许长老提前将话题挑明,趁着丹药的热度一次性解决才是最正确的。
从答应加入执法堂那一刻起,看似是自由身,但自己的周围始终有别的身影在晃动。
包括炼丹的这大半个月内,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自己门外瞻望。
这是鹿轩接受不了的,他身上的秘密太多,露出马脚后根本就解释不清楚,那是相当危险的。
接下来的日子,他可是要长期呆在执法堂的,总不能每日都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吧,那也太累了。
所以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所有炼制好的丹药全部倒了出来。
为的就是让许长老先挑起话头,然后再以自己早已拟定好的方法,来将所有的怀疑尽数解除,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
现在,许长老已经问出来了,剧本已然开始。
于是,鹿轩当着许长老注视的目光,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接着,抬手将手里的茶杯用力地摔在了地上。
“啪。”
一声脆响,碎裂的茶杯散落的到处都是。
对面坐着的许长老,一时间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啊,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又是什么路数,先下手为强吗?
正当他缓过那么一丝味道,将目光从碎裂的茶杯中转到鹿轩身上时,就见到一根手指直戳戳的指向了自己的脑门。
紧跟着,就是鹿轩破天的咒骂声。
“姓孙的,你特么到底几个意思,量大管饱你还不乐意是吧,非得像丹房那般挤牙膏你才高兴?
我原本就是想去丹房的,是你把我硬扣下来,非要我留在执法堂,你特么到底安的什么心。
本着不浪费你的大把材料,和送我落雪前辈心得体会的良苦用心。
我不吃不喝大半个月时间,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来提升自己的成功率,到头来你大爷的反倒来怀疑我。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这丹爱谁谁炼去,我不伺候了。”
“反了、反了,你个逆子,今天不把你就地正法,我枉为执法堂堂主。”
许长老在鹿轩的一顿疯狂输出之下,终是回过了神,怒拍桌子而起,一脚就将鹿轩给踢到了墙角。
内屋剧烈的吵闹声,让还在外厅乐滋滋给丹药分类的七个弟子,纷纷停了下来。
七人相互对视一眼,立马放开手中的活计,撒丫子往内屋方向奔去。
“啥情况啊?这多么好的梦幻开局,怎么还吵起来了呢?”
老六刘喜一边跑,一边问道。
待七人来到内屋后,只见鹿轩口吐鲜血,胸前的衣襟上也满是血渍,不用想也知道是被自己师父给收拾了。
而许长老则是站在破碎的木桌旁,脸色铁青的盯着瘫坐在地的鹿轩。
魏俊豪对身旁的余绮薇使了个眼色,而后走到许长老身旁小声问道:“师父,发生什么事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许长老背负双手,冷哼一声。
“哼,误会?没什么误会,我这儿庙太小,装不下这尊未来的大神。”
余绮薇蹲下身,想要查看鹿轩的伤势,不料,却被他给抬手拦下了。
擦了擦嘴角的血沫,鹿轩对着余绮薇挤出一丝笑容。
“谢师姐关心,我没事,师傅这一脚拿捏的很好,死不了人。”
余绮薇听后,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骂了,实在是找不到形容词来匹配眼前这主。
只能轻叹一声,取出了一粒小还丹给鹿轩吞了下去。
鹿轩也借此机会开始调理恢复伤势,这次是他托大了,小瞧了执法堂主的威严。
原本的计划是和许长老打上一场嘴炮,借着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