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老点了点头,把目光从古书上移到鹿轩和赵美琳二人身上时,表情顿时一愣。
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孩,一个穿的像个花子一样的仆人,还以为自己看错对象了。
于是,又扫了一眼整个大堂,发现堂下就他们三人后,才确定了被告人。
许长老越看越迷糊,郭翰这名弟子他认识,挺正直的一个人,应该不会随意指控他人触犯宗门条例。
但他实在看不出堂下这二人有何不同寻常之处,女娃的修为还可以,这年龄就能完全开脉,天资确实不错,可以说是相当的优秀。
可那仆人,怎么看也就是个仆人,就这也能殴打内门弟子?
确定看不出什么名堂后,许长老语气平淡地问道:“你们二人师从何人呐,又为何要殴打同门,如实报来。”
赵美琳拱手回应:“禀长老,弟子赵美琳,现还是外门弟子,并未拜师。”
“外门弟子?”许长老皱眉,心中泛起了嘀咕。
什么时候,外门弟子也敢殴打内门弟子了,内门弟子就这么不堪?真给内门丢脸。
岑宏临是吧,回头再收拾你。
得,打人的还没事儿,被打的倒是先被执法长老给记上了,此刻的岑宏临若是知道的话,怕是得立马爬起来再跟鹿轩干一架。
而后,许长老接着说:“我观你全身经脉已经全部打通,是来参加试炼的吧?”
赵美琳点头,道:“回长老,是的。”
“你呢?”许长老又看向了鹿轩。
“我看你这衣着,是这女弟子的仆从吧,你主人殴打内门弟子,也不知道劝一下,这仆从当的也太差劲了。”
鹿轩错愕,怎么是个人都说自己是赵美琳的仆从?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像仆从吗?
不过,想归想,长老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不能掉了礼数不是。
于是,对着面前的许长老,讪笑一声道:“许长老误会了,殴打岑宏临的是我,不是她。
而且,我不是她的仆从,我是她哥。”
“你是她哥?”
许长老疑惑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怎么看两人都不像是兄妹的样子。
赵美琳见状,急忙出声道:“长老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混蛋,登徒子,嘴巴里就没一句实话。”
鹿轩不干了,反驳道:“什么胡说,这就是事实,几天前你还叫着哥哥不要,今天就不认账了?”
听到这话,赵美琳身子一颤,俏脸瞬间通红的不成样子,恶狠狠地盯着鹿轩,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好许长老及时出言,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别说这些没用的,这里是执法堂,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小树林。”
而后,又对着鹿轩问道:“刚才你说,是你打的岑宏临?”
鹿轩点头应道:“是,就是我打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和她没关系。”
许长老单手托着下巴,看着下方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鹿轩,没好气地说道:“护花也得有个度,也得看看在你面前坐着的人是谁。
一身杂役仆人服饰,经脉气息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就你这样的还能殴打内门弟子,那玄冥宗也可以解散了,还修个什么道。”
鹿轩表面上显得非常尴尬,但心底里,却是乐开了花。
连宗门长老都看不出自己的真实情况,这种能力若是利用得当的话,定会成为自己的一大杀手锏。
这时,站在一旁的郭翰站了出来,拱手道:“禀长老,还真是他打的。”
许长老听后,眉头一皱,沉声道:“你确定不是眼花,没看错?”
郭翰点头回应:“确定。”
此刻,执法堂非常的安静,只有许长老手指敲击桌面的哒哒声。
怀疑的目光,在鹿轩的身上打量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鹿轩也只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没有说话。
片刻过后,许长老开口了。
“你,是以什么方式殴打岑宏临的?”
鹿轩沉吟了一声,回答道:“嗯...偷袭。”
“放屁。”许长老喝斥。
“你个连经脉都没打通的人,随便找个内门弟子站着给你打,你也奈何不了他们分毫。
还偷袭,我偷你一巴掌。”
说着,许长老还配合着自己的语调,抬起手做出了个扇巴掌的动作。
对于许长老赤裸裸的不相信,鹿轩撇嘴道:“我天生神力不行吗,再说了,内门弟子又咋的。
长老若是不信,就安排一位内门弟子来试试不就知道咯。
前提是和岑宏临一个级别的,太厉害的我打不动。”
“哼,嘴硬。”许长老冷哼一声。
“以你的身份,按理来说根本就不用本长老来审你。
不过,本长老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
寻常的杂役仆人,在玄冥宗就是最下等,最低贱之人。
平日里都是谨言慎行,谨小慎微,生怕那里做的不够好而丢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