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君无戏言!”萧若麟紧盯着明德帝。
明德帝哈哈大笑:“君无戏言!”
萧若麟这才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起身朝他恭敬的鞠了一礼,随后退出御书房。
待到萧若麟走远,明德帝这才无奈地摇头:“这小家伙,被她母后宠坏了,真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陛下,瑾宣瞧着这小皇子,怕是有心事。”瑾宣上前说道。
“呵!”明德帝摇了摇头:“孤当然知道,这小家伙怕是遇到了什么心事。”
紧接着,明德帝的表情变得穆然严肃。
“瑾宣,派你下去调查的事,可有进展?”
瑾宣微微点头,随后走上前,递上一纸卷轴。
明德帝打开卷轴,细细看完,脸上的表情也由严肃变得阴晴不定。
他撕毁卷轴,将它放入到烛火中。
瑾宣当即一惊,迟疑道:“陛下,你这是?”
明德帝摆了摆手:“孤心里有数,你先下去吧。”
瑾宣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微微躬身道:“是,谨遵陛下圣命。”
待人房间里的人都离开后,望着那卷烧作灰烟的卷轴。
明德帝长长叹了口气,脸上愁容满面。
若风啊……
次日清晨,按照惯例。
武臣文臣纷纷上朝议政,文武百官齐聚朝堂熙熙攘攘。
在皇帝还未到场之时,百官是可以在下面讲小话的。
其中,就属几位尚书尤为突出。
“李尚书,让你家那小b崽子离我家小儿子远一点,别整天就跑去勾栏听曲,坏我家风。”兵部尚书吴京气势汹汹的道。
户部尚书李若重听此,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吴尚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小心我等下向陛下参你一本,状你污蔑!”
“啧啧!”刑部尚书忍不住摇了摇头,失笑道:“一大清早就听见二位隔平清殿叫唤,两位尚书真是好雅兴。”
说话的乃是刑部尚萧长礼,整个天启最没有品味。
“一天天尽为你们那不争气的儿子吵的面红耳赤,真是给我们尚书丢人。”礼部尚书徐未成摇摇头。
“说的倒是轻巧,搞的好像自家幼子出息似的。”吏部尚书补刀讥讽道。
徐未成见有人拆台,一双眼睛立马就瞪了过去。
随即,几位尚书又争吵到了一起,直到……
“陛下驾到!”
伴随着瑾宣尖锐的声音,几位尚书立刻停止了争吵。
整个平清殿,除琅琊王、太师以及金衣兰月侯外,文武百官齐声跪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明德帝缓缓走来,身披龙袍,头戴玉冠,威风凛凛,他高坐在龙椅之上,目光从下方扫视而过。
“众爱卿平生!”
“谢陛下!”
众人纷纷应声,随后都站了起来。
这朝堂之上,有三人不用对陛下行跪拜之礼。
其一北离大都护琅琊王萧若风;其二北离元老太师董祝;其三金衣兰月侯萧月离。
他们都是明德帝的左膀右臂,前面二者更是深受北离百姓爱戴。
明德帝正坐在龙椅上,脸上尽显威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瑾宣高声喊道。
随即,一众文臣开始上前谏言,都是关于今年农作物收成和耕牛耕地等等琐碎之事。
明德帝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支撑着,偶尔还会回答上两句,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
直到户部尚书李若重上前禀报国库告急一事,明德帝才认真起来。
“陛下,因今年南方水灾泛滥,各地修筑堤坝防范水灾,工程量巨大,国库的银两已经所剩不多了。”李若重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