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刘贤才汗流浃背了。
他原本以为暮云只是个家境还不错的小姐。
谁家大小姐,兜里揣着三十万现金上街啊??
等等……三十万,早就超过了立案的最小金额,她是故意的!要是她在他提到立案金额的时候就说出来,他就不会……
这个暮云,她肯定和云骑军是一伙的!
没错!这都是云骑军的阴谋!该死的,这是钓鱼执法!
“想通了”的刘贤才愤怒大喊:
“我,我要投诉你们!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三十万,你们这是钓鱼执法,是不合规矩的!”
“你说什么呢?”
一个年轻的云骑军不满的瞪他,被旁边年长的云骑军拉住。
刘贤才不甘示弱的回瞪。
他还越说越激动了:“你们必须赔偿我的损失,包括但不限于:我的精神损失费,时间损失费,劳工费……”
砰。
坚硬的尾巴往地上一甩,精准的砸出一个坑,飞溅的石子“啪”的砸到刘贤才脸上。
暮云朝他微笑。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终于,这家伙闭嘴了。
彦卿颇为头疼的说:“这位姑娘……”
“我叫暮云,不用谢哦。”
面对彦卿,暮云的笑容真情实意了许多。
彦卿说:“暮云姑娘,你确定是他们诈骗了你三十万信用点,是吗?请你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毕竟数额巨大……”
“我有六成把握。”
眼看着彦卿皱眉,暮云笑吟吟的补充:“这么说好像没什么信服力,要不你听我讲完再做判断?”
随后暮云详细的讲了她上街,路遇风筝摊,刘贤才揽客,再到钱袋被偷,她察觉到不对将计就计的全过程。
正说在兴头上,暮云注意到听的津津有味的停云,于是问她:“停云姐姐也是云骑军的人吗?”
她明明看上去更像一个商人。难道她判断有误?
停云说:“不,只是手头在处理的事和这两人有关。你接着说,也许我听了能有些收获。”
“基本就这些了。我怀疑偷走我钱袋的人和他们是一伙的。”
一旁的刘贤才瞪大眼睛:“冤枉啊!有三十万我干什么不好,还要再讹上你这个……”
这个杀神。
暮云瞥他一眼,他立即噤声。
其实她只是很正常的看他一眼,没别的意思啊。
彦卿也皱眉警告他:“刘贤才,现在还没到你说话。你还是想想怎么交代能减刑吧。”
“哎哟,疼!”
刘贤才大叫一声。
他的头卡的太紧,几个云骑解不开,只能把整扇门拆下来,一点点切割。
李老板情况好一点,坐在担架上:“哎呦喂,轻点啊大爷们!我这门可用的是百年难见的好木头……你们给不给赔偿损失啊?”
停云乐了:“还想要赔偿?先别提你们敲诈勒索的事,光是这店里的东西,有多少黑货,不用我说吧?群众的损失,你们怎么不赔?天舶司中被你们贿赂的高管也已经落网了,仔细想想有什么可以交代的吧。”
李老板呆住了,暮云感叹道:“哇,还真是钓鱼执法啊。那,那个老头……?”
风筝摊的老头慢悠悠飘过,瞪她一眼:“叫谁老头呢!年轻人一点也不懂得尊老爱幼。”
暮云:……大爷精力旺盛,延迟退休?
停云跟她解释:“他是热心群众,也算是我们这边的线人。”
奥,线人,怪不得一开始态度那么奇怪,应该是类似秘密行动,在观察刘贤才动向吧?
结果被她截胡了。
大爷估计心想,得,又栽进去一个,哪里来的傻娃娃。
“咳咳,暮云姑娘?”
彦卿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暮云回过神:“啊,你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的骗局的?”
刘贤才和李老板被按在一旁,闻言眼神热切。
他们也好奇。
暮云不假思索:“从一开始。”
这有什么难的?要换她来说,绝不会像那个刘什么才那样漏洞百出。
啪。
刘贤才的心碎了。
“那为什么不拆穿?”
暮云:“闲的。”
刘贤才:!?
彦卿顿了顿,接着问:“有受伤吗?”
暮云沉默一瞬。
“没有……吧?”
她看向躺着的刘贤才和李老板。
可能,他们更需要问一句:伤的严重吗?
……
彦卿沉默了。
这还怎么问?
暮云叹了口气:“彦卿骁卫,我知道你们怀疑我,但我真的只是一个受害者,你们还是别把精力花在我身上了吧。”
嗯……反杀的这么彻底的受害者还真不多见。
彦卿低头记录,回了句:“这是例行询问。”
李老板瞪着刘贤才,咬牙切齿,悄声说:“你看看你,找来个什么玩意儿?”
刘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