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面不改色:“去了便知。”
罗刹沉默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终还是跟上二人步伐,登上星槎,直奔鳞渊境...
另一边。
镜流也跟随云骑军抵达神策府。
收到景元消息的彦卿早已等候多时。
然而这位天才少年再次见到镜流后,依旧有些发怵...
上次一剑,他刻骨铭心。
总能在之后的练习中想起镜流那斩断万川的磅礴气势。
那是彦卿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府中值守云骑也在镜流踏足此厅的同时摆开戒备架势,阵刀下压,刀尖前指,呈包围之势。
人群当中的镜流却毫无惧意,丝毫没将这些云骑放在眼里。
而是环顾四周,感慨道:“离开罗浮许久,这府中杀气不减反增,倒是令人欣慰,景元做的不错。”
听她提起自家将军,彦卿咬牙,作势便要拔剑警告。
镜流见状淡淡道:“小弟弟,说说而已,不必这般如临大敌,我不过是在缅怀旧日时光。”
彦卿这才收剑入鞘。
可眉头依旧紧皱,十分警惕的盯着她。
镜流转身询问:“景元呢?他既答应了我的条件,何不亲自来见,反倒派你前来?”
云骑能带她来神策府,便说明了景元的态度。
镜流本以为能先见到景元,不曾想等她的却是彦卿。
“将军公务繁忙,有要事在身,故而让彦卿代劳。”彦卿不亢不卑道。
镜流轻笑:“要事在身?呵呵,星核之危已解,还有何事比见我更重要?”
不等彦卿回应,便又道:“不过也好,派你随行,也算你我颇有缘分了。”
彦卿小嘴微张。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就在他犹豫之际,从列车上下来的丹恒也进入神策府。
光凭列车组是罗浮的“誓助盟友”这层身份,门口云骑就不会阻拦。
见到丹恒的彦卿面露惊讶。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镜流,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眉眼低垂,喃喃道:“唉...今天的客人还真是一个接一个...将军也没跟我说除了她以外还有别人啊...”
虽说曾被丹恒与刃联手教育,但今时不同往日。
丹恒的放逐令已经撤销。
列车组又帮了罗浮大忙。
他还是客气上前:“这不是丹恒先生吗?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丹恒也注意到前方镜流...
迟疑片刻后才向彦卿道:“打扰了,我有事找...求见将军。”
彦卿深吸口气:“若是为了彦卿在追捕星核猎手时贸然动手一事,前来检定伤情,索要赔偿...彦卿认罚。”
“未来百年,我的薪饷尽可拿来作赔偿。”
丹恒:“...”
“云骑行使职责,并无过错,何况伤我的也不是你。”
“我来见将军,是为了其他事。”
彦卿:“...”
虽然得知丹恒不是来索要赔偿后稍有放松,但他还是有些无语。
什么叫“伤我的也不是你”?
“丹恒先生,您来得不是时候...”
已经解释过一遍的彦卿再次开口:“将军有要务在身,今日不在府内。”
又不着痕迹的指了指前方镜流。
“但他给彦卿发来消息...”
丹恒眉头微皱。
他来神策府就是为了向景元打听镜流的下落。
不曾想景元没见到,反倒直接碰上镜流了。
那家伙又在给自己挖什么坑?
被坑出心理阴影了的丹恒下意识警惕起来,斟酌着以景元的手段,会在这件事上做什么文章...
直到镜流那冰冷的声音传入耳畔。
“饮月,你来了?”
“既然来了,何不上前叙叙旧?”
丹恒:“......”
得不到回应,镜流转过身来,又道:“还是我该称呼你今生的名字...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