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云骑将士需要他。
仙舟罗浮也需要他...
唯有拼尽全力去斩杀孽物,才能将心中悲戚发泄出来。
直到景渊带队杀出老远,应星才爬起身来。
登上一艘逃生舰,带着两架金人,独自飞往深空。
他送给丹枫的那只护腕自带定位效果。
两只若是间隔太远,会有一定的微弱反应,足以为他指明方向。
他要亲自去看。
亲自去接回白珩!
终于。
在护腕的引导下,应星寻到丹枫跟前。
此时的丹枫已恢复人形,披肩散发,衣不蔽体。
一手帮昏迷中的镜流稳住身型,一手托举着的几样东西,神情呆滞...
看到那缕与白珩发色近乎一致的碎发,以及几滴鲜血后,应星像是被抽干力气似得,整个人瘫坐在地。
“白珩...白珩...”
他呢喃几声。
又猛地回神,起身冲到丹枫面前,一把拽起那破烂不堪的衣领,厉声质问:“饮月,你说过会护她周全的。”
“她人呢?”
“白珩呢!!”
丹枫:“...”
纵使应星如何质问,丹枫始终一言不发。
高贵的龙尊任由短生种拖拽。
直到丹枫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我...或许有办法复活白珩。”
癫狂中的应星闻言一滞:“你说什么?”
“白珩已死,但我有办法复活她!”丹枫再次开口,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白珩是为了救他和镜流才牺牲的。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白珩复活!
“说!”
“该怎么做?!”
应星咽了口唾沫,急切追问。
“随我来。”
丹枫甩开应星的手,将昏迷中的镜流塞入逃生舰内,确保能被云骑军搜救到后,才带着他直奔罗浮。
......
翌日。
没了领头羊的步离人大军终于在云骑军的反扑下溃逃。
倏忽之战最终以罗浮惨胜而画上句号。
中军帐内。
腾骁独坐主位,身旁还有医士为其检查伤口,更换敷药。
“说说吧,此役伤亡几何?”
他屏退医士,向帐内负责清点伤亡情况的策士问道。
景渊则默不作声的垂首立于帐内。
腾骁麾下本不止他一名骁卫,按理来说,战斗结束后,统兵骁卫都要到主帐来汇报情况。
右翼骁卫至今未归,只说明一种情况...
策士犹豫许久,才缓缓开口:“此役...我军伤亡惨重,负责指挥垂虹卫的骁卫战死,右翼险些被破,多亏饮月君与剑首镜流及时出手。”
“血涂狱界内,我军近半数士卒堕入魔阴,负责镇守右翼的垂虹卫在失去统兵骁卫后,又随中军反攻,战后仅剩三百余人。”
“负责左翼的春霆卫情况稍好,还有两千余名可战之兵。”
“至于中军...”
“好了,不用再说了。”腾骁抬手打断。
亲自坐镇中军的他岂会不清楚中军伤亡情况?
大战之初,即便他刻意脱离军阵,也还是有不少云骑遭受波及,死在器兽爪下。
后续血涂狱界降临,中军也有大量士卒堕入魔阴。
反攻时更是以中军为主力,才勉强击退步离人。
十不存一。
腾骁心中已然得出结论。
此战。
云骑军四大舰队,共计五万余人,十不存一...
这等惨烈的战损比,纵观整个联盟历史都鲜有发生。
他不由将目光落向景元。
或许自己...也该退休了。
“咳咳。”
腾骁咳出一口鲜血,策士见状赶忙上前。
然而他却止住策士动作,继续问道:“饮月和镜流呢?他们在哪?”
“我军发现剑首时,她正躺在一艘逃生舰内,陷入昏迷,经丹鼎司医士诊断,暂无性命之忧,只是需要时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