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那口气,打断一个人的腿就如同掐断一只蚂蚁的腿一样简单,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明白。”阿忠同样不是善良之辈,跟着景国浩混了这么多年,都是狠辣的角色。
处理自己的人简单,现在关键是怎么处理余飞。余飞欺人太甚,现在余飞对于景家来说,简直就是如鲠在喉,说是眼中刺,肉中钉也不过分。
景国浩自己也搞不懂了,相对景家庞大的势力来说,余飞这样的人物充其量只是一只蚂蚁,为什么老在他手上吃瘪呢,这是最让他憋屈和恼火的。
车子开出去后,他还在苦思这个问题。
想了许久,他抬头望向前面副驾驶上的阿忠:“回去想一个收拾余飞的办法,这口气咱们绝对不能咽下去,否则,我景国浩就白费这么多年了。呵,我就不信了,老子打打杀杀几十年,会干不过一个后起之辈!”
这话一落,他手上的拳头狠狠一捏,骨节发出“嘎巴”一声脆响。
“董事长,收拾余飞其实很简单,只是,现在咱们和大琼集团合作,而余飞又是大琼集团的高级干部,深得谷大琼的器重,这事就有些麻烦了。”阿忠有些苦恼地道:“另外,泛云国际经济大通道,至少目前来说,缺少他这样的人还真不行,换做别人不一定敢走。咱们投入这个项目的资金可不少,如果这条商道失败的话,咱们也损失不起啊。”
这一提醒更加让景国浩憋屈不已,好在他现在已经不是年轻时那种冲动的年纪,到他这个地位的人,做事总会权衡一下利弊。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忍”。
景国浩狠狠一咬牙:“好吧,我们暂时忍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必须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尤其是那辆法拉利,必须拿回来。”
提到景跃南那辆“失踪”的法拉利,景国浩又气又怒又心痛。
气的是自己那个没用的儿子,愤怒的是竟然有人敢“抢劫”景家的东西,心痛的是几百万的豪车啊,虽然他家有钱,但几百万也不是随意就可以拿出去浪费的。
“好的董事长,这事我回头马上安排人去办理。”阿忠领命,但心里却在犯愁,谁知道余飞一伙把车藏什么地方去了。
就算知道车子在什么地方,别人拿去稍微一改装,来一个改头换面,你用什么证明车子是你的。
阿忠还有另外一个更担忧的问题,就是景跃南车里那些不光彩的秘密,一旦落在余飞等人的手里,后果谁也无法预料啊。
阿忠就这样走一路,愁了一路。
……
夜,越来越深,这一夜,云州城陷入一片躁动和不安中,被梁正武严打压制下去的暗潮在汹涌,在蠢蠢欲动。
相对来说,老车站这一片区倒是一片安宁和平静。
位于老车站片区的玉仙宫在这一片安宁和平静中,沉沉入睡,看不到一丝亮光。
一辆小车此时静悄悄地停在玉仙宫不远处的黑暗中。
车里的两个人看着黑暗中陷入沉睡的玉仙宫,驾驶座上的朱二将嘴里的烟头吐出车窗外,道:“哥,看来他们睡得很香啊。”
“哼。”后面的朱大阴阴地哼出一声:“那我们就让他们永远地睡下去吧。”
说着,他推开车门,腰里别上一把仿制的m1911自动手枪,手里提着那把威力巨大的霰弹枪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