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咋了?”
“不知道,别说她了,刚我跟你说的事记得了啊。”
“放心,哪能忘记。”
这未来岳父也是有趣,刚才老婆不在的时候钓了几条鱼给放活水仓养着,说让他别漏嘴,回头卖掉再给钱他。
李翠娟出来了,刚才忧愁的模样已经被欢愉给取代,见着了季海洋还主动问好的,给他整不会了,不说他,就是她老公都有点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么个大转变的指定不是啥好事。
不过他也不敢插嘴,只能祈祷着季海洋自求多福的了。
“偷什么懒,赶紧的钓鱼去。”
沈明翰那个郁闷啊,恨不得抽自己两下,叫你嘴贱漏了出来,这下好了,以后都不是为自己而钓啊。
起初李翠娟还看得兴致勃勃的,只是没一会她就待不住了,风大阳光猛的,还是回驾驶舱里面舒服。
这还喝上饮料来了,挺惬意的模样。
只是这里没信号,没娱乐,枯燥得她差点发疯了,想着还要待一天一夜才上岸,这下后悔跟着过来出海了,受罪了吧。
下午的鱼情一般,虽然也有口,但是太少,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换地方,在此之前先把粘网跟延绳钓给起了再说。
没有绞磨机收渔网,只能用手的了,好在自己这张网才两百米,要是那种五百米以上的,拉到手废了都有份。
挺沉的,一牵动,几米远就有了湍动感,有收获了。
拉了第五节出来,一条黑白分明,两侧及背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斑点,两个小黄粉色的胸鳍扇着着实可爱。
河鲀!
河鲀也叫气泡鱼,这家伙可好玩了,你看用手戳一戳,鼓了个大气泡,比手掌都大,你可别以为涨这么大很容易破,你就是拿砖头拍都没事,不过用手挪上几次就泄气了。
除了可爱,河鲀同时还身兼两个极致的称号,“天下第一鲜和世界第一毒”。
鲜当然就是它的肉了,坊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不吃河豚,焉知鱼味?吃了河豚,百味皆无”,这简单的一句话,其实也已经完全概括了河鲀的鲜美了。
但极致的鲜甜之下却隐藏着极致的毒性。
河鲀从它的卵巢开始,包含肾脏、肝脏、眼睛,还有它的血液,都含有剧毒,一丁点的毒素入口就能要你的命,所以吃这玩意需要的勇气可不是一般的大,每年因为吃河鲀而死的不在少数,特别是小日子那边,但就是无法抗拒那种极致的鲜味。
处理河鲀可不是随随便便是个人都可以的,必须要有从业资格证才行,而且还要拥有5年以上的处理经验才能正式出师。
就是这样每年还是有那么几例死亡的,不过大部分都是因为私自处理导致,所以这种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季海洋这条才豆丁那么大,没卵用的,扔掉。
继续!
十来分钟一张网就给处理完毕,五只大明虾十来条两指大点的花滑鱼,还有五条小剥皮鱼,就这样了。
所以说大海就是迷,一网下去就只能看运气了。
先歇一会吧,喝口水再拉延绳钓。
进来驾驶舱他那未来丈母娘已经没影了,应该在房间睡觉吧。
喝了两口水,给外头奋斗着的老丈人也倒了杯。
出来一看,哦豁…可以的样子啊。
“叔,不错嘛今天,七八条了都。”
“还行啦,就是价不高这些。你渔网咋样?”
“惨不忍睹,跟空军没多大区别的,你忙啊,我过去把延绳钓起了。“
将水放一旁带上手套就过去另一头解开延绳钓的绳索。
怪重的,调动不少的力量才拉动。
可能因为冻虾肉的缘故,收获有点差强人意,四盘延绳钓才弄了四条一斤多的海鲈跟两条七八两的黑鲷,有个两百来块收入。
也没埋怨什么的,这才是渔民的写照。
收拾好这些渔具,季海洋坐在甲板上抽起烟来,那头的沈明翰也收杆了,没口了估计。
两翁婿的就坐一起吞云吐雾的,怪和谐。
“你阿姨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呃......”
“她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啊,是不是又喊你离开轻语这类的了?”
季海洋挠着头没有明说,不过这表情说不说都一样了。
“别往心里去的,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啥啊,净看眼前的,也不想想将来,再说了,你现在一点也不差,还求个啥呀,甭理她啊。”
“谢谢叔!”
“琢磨着你们年纪也不小的了,过完年找个面积小点的置办一下,合计选个日子吧。”
季海洋听着激动到脸都猪肝红的,眼眶都噙满了泪。
盼到了,终于盼到了。
瞧着他这模样,沈明翰也有点不是滋味,也自责起自己,怎么就混蛋了那时,这么好的孩子哪找呀,哎!
一个大男人的也不知道咋安慰男人,只好拍拍季海洋肩膀走了进去,留下了他在这宣泄内心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