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爷爷换新山,村里在的都过来帮忙,几个族叔跟着季明辉凌晨就上山去了,留下几个妇女的在他家中帮忙做席,看到那配菜的时候,季海洋都有些想上去揍他二叔一顿,这还是人吗,这么点东西让村里过来帮忙的怎么想?
几个妇女显然已经没多大心情了,要不是老人家生前积善,早就甩手不干了。
“造孽整了这么两个东西,哎!”
季海洋走回家,拿起电话就给马大壮打了个电话去,这里也只有他可以帮这忙了。
他二话不说就给季海洋给安排了,一个多小时后,一辆长城皮卡就停在这季明辉家门口,帮忙的师傅季海洋每一个都给包了个红包,还有一包烟。
“几位婶子,麻烦你们了。”
“海洋啊,应该说苦了你啊,摊上这么个亲的,哎!”
过往就不说了,还是做好眼下的吧。
中午的时候,季明辉他们回来了,见着这席菜跟自己定的菜色不一样,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季海洋捣弄的。
“哎呀,早知道就全部给他来弄了,害我白花了几千块。”
他可开心了,这么丰盛的,脸上也有光啊,喝上几口马尿就胡言乱语的,将这一切都给揽自个身上,但大家都是明事人,谁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不揭穿罢了。
这家伙也是够损的,见大家吃得差不多,后头那些多余的全都给收回家里了,根本不给打包的机会,大家都是知道他们什么德行,也就没计较了,纷纷摇头的离开。
简直就是缺德啊,估计以后有个什么事也就没人帮忙了。
全都收拾好了,季海洋走进屋里,对着神位再次拜了拜,这事了了,以后回来的次数估计不会很多,也不想回来了,在这里心太累。
“海洋你先别走,我们聊会。”
“没什么好聊的。”
“以前是我不对,我知道你心里恨我,陪我喝两杯聊一下吧。”
面对他二叔忽然的转变让季海洋措手不及,这是要忏悔还是要为他当初做过的事情道歉?他的内心深处不就是在等着这一天吗?
柔软被触,就留了下来。
“我知道一笑泯恩仇你一定做不到,我也知道自己混蛋,这里给你对不起了,我也不祈求你能原谅,但是我们一家人的事实改变不了,以后我会改的,以酒为证。”
说着就抓起桌上那三两杯的白酒给灌了进去。
季海洋很迷茫,他不知道怎么做,说真的,内心他还是渴望得到一家的圆满,但伤他确实太深了,深到让他觉得这是幻觉。
也不知怎么的就抓起酒杯喝了下去,想借着酒来好好的宣泄屈在心中的那些难平事吧。
“唔......怎么有点晕晕的?”
倒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改过自新?忏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喂,喂海洋,你怎么了?”
季明辉用手推了推趴在桌面上的季海洋,喊了好久一会也没见反应,随即笑了起来,“哈哈哈,还大学生呢,真是好骗。”
“大同他爸,他......没事吧?会不会出问题?”
刘翠珍有些担心,要是搞出人命他们可就慘了。
“没事,就是几片安眠药而已,专业人员指导的,快把那合同还有公证转让书这些给我拿来。”
片刻之后,看着已经按压了手指摸的几份材料,季明辉脸上开花,灿烂无比啊,有了这些,再花点钱打点操作一番,东西就变成他的了,而且还能省下儿子那块宅基地,一石二鸟多好啊。
对于自己的英明,季明辉很是得意,又是一阵大笑就跟老婆架着季海洋走,直接就扔在季海洋家门口,走之前还不忘往边上吐了口唾液。
凉风飕飕,季海洋冷得卷缩起来,想找被子,摸来摸去也没找着,还感觉后背硌得慌,想想家里虽然木板床但也不会这样啊?
撑了撑眼皮盖,好几下才撑起来,四周乌漆嘛黑的?
“头怎么这么痛?”
揉着太阳穴撑起身子,有些没力踉跄了两步,口还干得很。
回到屋里一连喝了三杯凉开水才好一些,不过脑袋还是很沉,跟宿醉一样。
捋了好久一会才记起昨晚是喝了一杯就感觉晕晕的,记忆也就定格在这里。
“才三两酒而已,不可能醉啊,难道酒有问题?还是......”
季海洋想到了什么,赶紧摸了摸后腰,没伤口没缺胳膊缺腿的才放心,但随之又疑惑了起来,“玛德,这酒肯定有问题,会有什么目的呢?”
低头想着的时候,右手食指那红印子让他皱着眉头,猜想有些接近了,最后的得论就是,“伪造!”
“这样似乎站不住脚吧?”
季海洋不懂这些,但为了稳妥起见还需要专业人士给他指导才行,他一下就想到了马大壮,做房地产的法律顾问这一块一定拥有很强的实力。
不过时间尚早,这个点给电话过去显然不合适,先琢磨下怎么把这一仇给还回去。
中午的时候,龙偃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