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猎人镇最大的赌场,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当中,摆放着一张张花花绿绿,进行着不同游戏的赌桌,以及站立着一名名制服整洁,随时替客人开局的荷官。
它的名字叫做王寇赌场,顾名思义,与一般的赌场不同,这家店面直接就将赌场的铁则展示在了客人的眼前。
“在这间赌场里面,你既可能成为盆满钵满的王者,也可能成为倾家荡产的败者,请注意,一切结果全在你的一念之间,成王败寇,好自为之。”
这句话乃是王寇赌场的宣传语录,只不过,对于那些到来光顾的客人,它非但没有起到恐吓作用,反而还极大地勾起了众人上场作战的欲望。
毕竟,前往赌场的大部分人就是奔着“赢”这个字来的,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会相信自己就是那个最后的王者,然后就满怀期待地将大片钱币兑换成一叠叠筹码推上赌桌。
然而,最后的现实却往往并非他们所愿,实际上,在踏入豪华赌场的那一刻开始,这些人就已经开始一步步沦陷在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当中了
时至今日,王寇赌场的顾客还是和平常一样络绎不绝。
熙熙攘攘的男女人群拥挤围聚在不同的赌桌与荷官之间,将自己买来的筹码一叠叠地堆积在桌面,眼睛注视着面前的纸牌或是轮盘,闪烁着各色各样的情感色彩。
这些身份不同的赌客,面对刚刚开始或者正在进行的赌局,有的伸手捏着手心的筹码,一脸紧张而念念有词;有的捧起一杯盛满了液体的酒杯,面带微笑而丝毫不乱;有的则是看向自己残余不多的资金,眉目紧皱,似乎在做着是否要孤注一掷的冒险决定
总而言之,客人们的气息不一,神情百态,倒也算得上是赌场的经典风光。
而在王寇赌场某个角落的赌桌之上,正坐着一名身穿朴素长衫,留有中分卷发,容貌俊逸英俊的男人。
他名为耶尘,是一位奥灵猎人,如今正在与面前的一位性感女性荷官进行着一种名为“21点”的卡牌游戏,相传这种游戏是千年以前迁徙而来的异人族所传入圣光净土的。
它的规则十分简单,胜负全凭运气,因此在赌场新手之间人气颇高,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表面的假象,实际上这种游戏暗藏玄机,只要掌握不同规则之下的分牌决策技巧,这种游戏其实是赌场内胜率最高的,足足可以高达百分之四十九。
耶尘的桌前摆着两叠筹码,价值等同于四枚金币。
“再来一轮。”他脸色淡定地向荷官提出了要求。
“明白了,猎人先生。”荷官带着一副职业性的微笑,动作流利给男人发去了一张明牌一张暗牌,再是为自己重复了同样的步骤。
耶尘瞅了一眼手里的明牌点数,手指快速地点了两下桌面,而后便是将自己的一半筹码向前一推,同时语气平静地向荷官这么宣称道:
“不要牌,直接加注。”
“好的,那么我不要也不跟。”
荷官语气友善地做出回应,接着便是与耶尘一同亮出了各自的手牌。
唰唰。
双方的牌面亮出,结果当即分晓。
荷官20点,耶尘21点。
血匠猎人完美无暇地拿下了这局的胜利。
“嚯,猎人先生,您这局的手气可实在是好到家了呢~”
荷官一边将大叠的筹码推到耶尘面前,一边对他果敢豪迈的表现进行了好不吝啬的夸赞。
“那么,您是否要趁着这股火热势头,继续与我进行下一局呢?”
她随即向耶尘如是询问道,言辞之间隐约透露了挑逗的意味。
不过,耶尘倒是极其干脆地回以拒绝:
“不用了,到此为止吧。”
将赢来的筹码尽数收稳在盒子内部,他随即便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咦居然会在这个手气正旺的节骨眼选择退出,还真是一个神奇的客人啊”
看着耶尘快步离开的背影,荷官不由自主地在内心发出了惊讶的感叹。
穿过拥挤的赌桌与喧哗的人群,耶尘就此大步走向筹码兑现的赌场前台。
不过,下一秒,另外一道人影却也从吵闹不已的赌客队伍当中穿越而出,旋即就毫无征兆地向耶尘撞来。
耶尘眼神微变,止步转胯,当即就以干净利落的脚步及时躲开了对面的撞击。
然而,那个人的身手却似乎没有耶尘这么灵活,在原地一个踉跄过后,紧接着就狼狈地摔倒在地,怀里的筹码亦是七七八八地散落在瓷砖地板上。
“”
见到此状,耶尘的面色毫无波动,仅是瞥了一眼这名自己绊倒自己的中年男人,而后便是转身离开。
不过,匆匆爬起身的对方,却是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打算。
冷冰冰的话语随之从后方传入了耶尘的耳畔。
“你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耶尘听罢,回头看去,发现这名中年男人脸庞削瘦,面部通红,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臭,显然是喝醉了一样,而且看上去还令自己感到些许的面熟。
然后,他神色波澜不惊地做出回应:“我可没有碰到你呢。”
“但是你挡住我的路了,否则我也不至于摔跤。”中年男人语气阴沉地追究起责任。“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最好道个歉么?”
说完这番言论,他随即拉起了自己的衣袖,将手背上的贵束纹身展现在了耶尘的眼前,俨然一副在拿猎人身份来进行威逼恐吓的姿态。
怪不得自己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原来是在猎人之颠见过的同僚啊
耶尘望着那道烙印在对方手背上的猎人头像纹身,在内心这么暗自思考着,随后也拉起了自己的袖口,向中年男人展示出了一模一样的贵束纹身,以此来表面自己丝毫不畏惧对方的身份,最后一脸平淡地予以回答:
“我并不这么认为,不要没事找事。”
落下这一句冷冰冰的话语,耶尘即是再度转身离开,显然没有与这个同僚多做纠缠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