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宽敞的室外大道,凡纳托随即向身边的何生热情地招呼道:“喂,何生,闲着也是闲着,待会要不要来一场私人对练?你的那个‘能力’一直让我很感兴趣呢作为『极猎』中的前辈,我愿意亲自指导一下你,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得哦。”
结果,何生头也不转地开口回绝:“不了,宝贵的休假时间,我想要多睡一会。”
望着转身离去的何生,凡纳托随即满脸失望地抱怨道:“嘁,真是一个没趣的家伙啊。”
与此同时,苏菲兰妮亦是不依不饶地重新搭讪起了伊芙莲:“小芙莲,想不想去逛街吃东西啊?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请哦?”
但是,伊芙莲却还是和先前一样斩钉截铁地表示拒绝:“请不要靠近我,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看书。”
见到伊芙莲快步消失,苏菲兰妮再一次大受打击,随即失魂落魄地看向身边的冯。
冯叼着烟斗,表情犹豫了一会,随即语气无奈地回应道:“我待会在猎人镇里面有个宴会要参加,姐姐,你要一起来么?”
“宴会?”苏菲兰妮双眸一亮。“那肯定会有很多的帅哥和美女吧,我当然要去,谢谢你,我亲爱的冯!”
说完,苏菲兰妮便是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抱住了冯,后者的表情一阵尴尬,只得悻悻地应付了事。
亨格里转头看向聂索,发现他的表情还是如同先前那般沉重严肃,随即亲切地拍了拍聂索的肩膀,微笑地感慨道:
“哎,索哥,你没有必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哪怕情况再凶险,我们也只需要听从奎泽先生的指示就够了。他见惯了大风大浪,肯定有办法应对的,只要相信奎泽先生就好啦。”
“嗯”
聂索简单地应答了一声,不过眉目之间的愁绪依然没有消散,反而是转过来望向另一旁的阿尔佩迪斯,随之疑惑道:“阿尔佩迪斯,有一点,总让我感觉有点违和”
阿尔佩迪斯与聂索视线相交,心平静气地反问一句:“你是指哪一点?”
聂索犹豫一阵,终是缓缓开口道:“此次有关于屠夫与小丑阴谋的情报,收获得未免也太过顺利了一些。”
阿尔佩迪斯面不改色地提醒道:“你以前不是见过奎泽先生的能力么?他确实能够做到这一点这并不值得奇怪。”
聂索双眼微眯,轻轻摇头。
“不,我奇怪的是另外一点”
“按理说,那个剧院头子会特地在亲信身上设置拷问预防举措,办事风格必定谨慎入微”
“然而,如此一个慎重的角色,却会将剧院与屠夫的最关键计划,包括进度一起尽数告诉于我们手里的这个泥沼小丑?这前后实在是有些矛盾啊”
阿尔佩迪斯沉默数秒,随即回答道:
“你的猜疑确实有道理。”
“不过,这个小丑是我偶然抓过来的,而且其实力强大,对于残兵败将的欢愉剧院一众必定存在着不低的价值,所以对方不太可能会为了误导我们而将他故意卖掉,要使用也应该会消耗一个更加低级的货色才对。”
“或许这家伙特别受那个院长器重与信任,亦或者告诉他这些事的是屠夫本人,无论如何,如今事实已定,你不应该再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我们所有人只需要做好迎接最坏状况的准备即可。”
聂索听罢,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点头接受了阿尔佩迪斯的说法。
“嗯,你说的倒也没错”
然后,亨格里便是挤入两人中间,情绪高涨地发起了提议:
“哎,好啦,别再讨论这些严肃的话题了!索哥,斯哥,我们兄弟三人难得有机会相聚,待会一起去喝一杯呗?越是紧张的形势,就越需要放松才行呀。”
聂索苦笑地做出回应:
“呃,我去是可以去,但是喝酒就免了吧,阿尔佩迪斯,你呢?”
阿尔佩迪斯则是点头同意:
“我也没有问题,但是在那之前,我还要将这具小丑尸体送到疗养院进行医学解剖,指不定还能够查出什么别的线索。”
亨格里听罢,展现出一道满意的笑容。
“呵呵,没关系,只要我们三人都在场,一切就没什么问题啦。”
一周之后,通过了疗养院的全面检查,带着痂皮刚刚脱落的浅紫伤疤,血匠猎人就此大步地走出疗养院的大门。
走入猎人之巅中层的居住区域,步过干净明亮的地毯长廊,耶尘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进门之前,耶尘查看了旁边的信箱,取出放置在其中的一件漆黑木盒,再是走入客厅将其打开。
只见里面存放着一张信纸,以及数堆叠放得整整齐齐的金币。
【血匠猎人耶尘,您此次完成任务所获得的报酬金共计为100金币,鉴于您在任务过程中的表现,您的猎人贡献度增加了200点。】
阅览完信纸的内容,耶尘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虽然这次的任务难度之高超乎他的想象,所以任务的酬劳不可能不丰厚。
可是,即便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望着眼前这堆沉甸甸的金币,以及这道比他过去半年累积还要多出一半的贡献度,耶尘的眼神还是流露出了惊喜的色彩。
100枚金币,已经足够他在猎人镇买套配带花园的豪华宅邸,而200点贡献度,更是令得他能够直接脱离『新进猎人』的身份,进而成为真正的『老手猎人』。
不过,如今猎团上下皆是因为“迷宫坑洞与欢愉剧院之事”而闹得沸沸扬扬,更何况迷宫任务还被暂时终止,所以耶尘想要向上面提交晋级申请,必然要等上那么一段时间了
心念至此,他收好金币,存好信纸,在自家厨房做了一顿简单的沙拉晚餐将之享用,再是在自家的淋浴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场澡。
而在完成这些令人身心愉悦的日常行为之后,一股莫名的睡意突然涌入了耶尘的脑海。
“嗯?”
伸手捂了捂自己逐渐发昏发胀的额头,耶尘的面部神情起初陷入诧异,紧接着就浮现出了惊喜。
这这难道是!?
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状况,他的内心瞬间就有了数。
于是,青年立刻踏着摇摇晃晃的步伐,模样十分勉强地走入卧室,继而仰身躺倒在了那张柔软的床铺之上。
下一秒,他还来不及伸手拉起被子,那股弥漫在颅内的睡意即是冲入了顶峰。
伴随着双眼不受控制地闭合,耶尘兴奋而又紧张的思绪,随之陷入到了那片奇特而又诡异的黑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