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么麻烦，赵成连忙摆了摆手，”那还是等王老板确定了之后，再决定打不打吧。“
其实王屿也有相同的疑问。
这料子总共也才这么丁点大，去掉皮还能剩下啥。
再去掉纹裂杂质等等的瑕疵，能取用的部分真不剩多少。
但转念一想，只要这料子的种水色足够，就赵成能用到的这点儿，似乎也足够了。
想到这里，王屿开口冲伙计说道：“有劳帮忙问问老板，这料子多少出？”
伙计应声走出去打电话了。
赵成凑过来，“王老板，你确定？真的要考虑这块吗？”
王屿看着他，指了指刚才自己湿水部分的皮壳，开口说道：“你看着上面这道阴影。”
赵成依言凑过来，看了看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万王屿，“虽然不明显，但还勉强能看出来。怎么了？这又不是色蟒……就算是种蟒也只能说明种水没问题……”
王屿道：“这是条种蟒没错。刚才干燥的石皮状态下，手上倒是能摸出来，但肉眼看不出来。加上水的湿润，光影发生变化，才看起来明显几分。”
“这料子颜色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能确定的部分就在于种水表现。这会儿有这条种蟒加持，才敢下手赌啊。”
赵成歪着脑袋，“王老板，你觉得颜色没问题？是什么颜色？满色吗？”
王屿说道：“应该是木那最常规的颜色表现。赵老板自己也赌过石，应该有印象木那绿是什么表现吧？”
赵成皱眉，“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木那雪花棉……主要是我没亲手解出来过木纳绿。市面上扒皮的那种都说自己是木那绿……这我也不好分辨啊……”
王屿满头黑线，“没关系。这料子我自己也合眼缘。不行我就自己留着把玩。”
然而照成头摇得像拨浪鼓，“那怎么行呢。我既然委托老板帮忙赌石，那自然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认。哪有涨了我要垮了毁约的道理。”
这赵成虽然有时候说话跳脱，做事也显得有些不够稳重。不过思想状态倒是比很多人模人样的强多了。
想到这里，王屿微微一笑，“那先感谢赵老板信任了。”
两人说话间，伙计走了回来，“两位老板久等了。我家老板说这料子奇形怪状想不到还有老板慧眼识珠。为了共同的眼缘，十二万可割爱。”
跟着伙计走进来的韩清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你们老板真是一个妙人啊。这么形容自家的料子，真的不担心卖不出去吗？”
伙计笑了，“就是因为老板不端架子，所以才会聚人气。”
王屿想起一句话：轻财聚人、律己服人、量宽得人、身先率人。
果然古话都凝聚着古人总结出来的智慧。
王屿看着赵成。
赵成同样在看着他，“买吗？”
王屿明白他的担忧，想了想说道：“要不然我先把钱转了。后面你看表现如何再决定。”
但赵成头摇的像拨浪鼓，忙不迭地掏出手机追着伙计问在什么地方付款。
他就是为了要王屿一个态度。
有了王屿的态度他才敢下手。
对王屿来说，现在赌石纯粹是兴趣爱好，跟赚钱无关。
投脾气的人兴致所至时，帮一把权当给自己寻找些快乐源泉。
十二万对现如今的他来说，也没什么承担不起的。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伙计领着赵成去前面店里付款的时候，王屿也跟着起身走出去。
韩清看到料子的时候又没忍住，“这料子长的挺别致啊。”
王屿：“要是不别致，十二万想都别想。”
赵成操作转账的时候，伙计贴心的问道：“老板，需要解石吗？”
赵成头也没抬的问道：“你们店里能解吗？”
伙计摇头，“老板觉得安排切机降低档次，所以我们店里不能。但我可以给你们指路。园子里面好几家。”
赵成给伙计晃了晃手上的付款页面，然后说道：“那就不用了。我知道在什么地方。”
伙计点点头，“老板，你找的那位帮忙掌眼的老板相当有眼力。这料子估计我们老板都没好好研究过它的表现。”
赵成转了转眼珠子，“小哥儿，你赌石是不是也挺厉害的？”
伙计笑起来，“老板真会开玩笑。”
话音刚落，他的电话提示音响起来。
伙计看了一眼，就说到：“老板那边已经入账。老板钱货两讫买定离手。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向远峰一口喝干杯中茶，惊诧道：“我这茶水才喝了两开，你们就赌完了？什么料子，让我看看？”
看到王屿手中料子的时候也是一乐，“这小东西长得还真与众不同啊。”
几人又跟伙计寒暄了几句，这才在赵成的带领下朝加工厂走去。
看得出来赵成应该很担心这块料子的表现，他的目光只要一有机会就落在王屿手上。
但估计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他并没有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