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还在感受着白发老者房间里面的情形,冷不丁感觉到被人推了一把。
这让他的精神力瞬间从老者房间收了回来。
回过神来,一眼看到向远峰满脸奇怪的看着自己,“怎么了?和你说半天话了,就跟魂魄离体了似的。”
其实这个词用的非常形象。
刚才王屿整个人的感觉就跟魂魄离体没差别。
“你说什么?”王屿收回自己的思绪,开口问道。
“我说咱们得想个办法摸进那个房间……”向远峰语出惊人。
老徐立刻说道:“疯了吧?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由着你胡闹?你知道这要是被七号公馆的人发现,会有什么后果吗?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想一出是一出的?”
王屿的想法跟老徐不谋而合,向远峰这想法,完全可以用想的很美来形容。
更何况,他现在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掌握对方的动态,更是不着急往别人房里钻。
当下也跟着老徐摇摇头,表示并不看好向远峰的想法。
向远峰对他们的态度嗤之以鼻,“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来到了小勐拉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老徐队长,王屿这德行是千年不变的,你怎么还跟着他学呢?”
老徐队长正色说道:“这是一回事吗?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骠国那么大,你在人家的地盘上这么折腾,你以为别人都是吃素的?跟你们玩过家家呢?”
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吓唬你,就算有夫人罩着,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付出代价是肯定少不了了。做事三思,别惹出无端的麻烦。”
向远峰将房门关起来,然后拉扯出一个笑容,“既然老徐队长都这么说了,我记住就是。你放心,我这人听劝着呢。真做不到的事我一定不会去冒险的。但是你们不觉得要是能掌握那老头的一些秘密,对咱们来说是事半功倍吗?”
王屿承认他说的没毛病,是这么回事。
但问题是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向远峰想的那么乐观。
老徐的顾虑没毛病,现在是在人家小勐拉的地盘上,真要是行差踏错,自己面对的危险倒还好说,就怕把身边其他人牵连进来。
想到这里,王屿连忙看向老徐,“老徐大哥,我们俩走了之后,秘书有跟你说什么了?或者是带你见了什么人?”
老徐回答道:“说是有两个人要带我认识一下,但是好像那两个人今天刚好有事走不开。那秘书看上去似乎好像还很是失落,重新又约定了明天继续攒局。我为了尽快脱身,就随口应付了两句。”
向远峰听完,就摇着脑袋说道:“不对不对,要就这点事,今晚你早应该回来了。怎么耽搁了那么久的时间?你们还干嘛去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老徐的眼睛立刻瞪成一双牛眼,“你们还好意思说?吃完饭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把我自己留在那。有句话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们是走了,我倒是想溜,我也得好意思的啊我。”
毕竟都是要脸面的人,这种吃干抹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得事,在矿区自己的地盘上,干起来得心应手。
出来外面,还真不好意思。
倒不是他爱惜羽毛,实在是外面世界开罪不起的大人物太多。
自从上次老徐出状况又有惊无险落地之后,他就真正做到了吃一堑长一智。
不管屁股坐在什么位子上,永远都不会去给自己树敌。
即便是现在看上去这个位子坐得很稳,也要永远有忧患意识。
万一哪天又出状况,那些人即便不伸出援手,至少也不要背地拉踩。
这就是经过社会毒打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跟教训。
不过,老徐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秘书是国人面孔,以后能对老徐造成的影响有限,所以老徐不想在他身上浪费精力跟时间。
而且那些交际应酬,又向来是老徐最讨厌的。
准确来说,不是讨厌,是根本无法融入。
骠国人骨子里的性格,本身就是直接奔放的,尤其老徐这种本身也不太用看别人脸色的存在。
酒桌上那些弯弯绕绕的说辞,你来我往的机锋,他完全听不出弦外之音。
但是这些人还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
他们不但要自己说,还需要在场的人的附和。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气氛推向最高潮。
老徐在参加过几次之后,就彻底厌倦了。
发自内心的抵制遮掩多个场合。
被人在那侃侃而谈,自己闷头吃东西,本身就已经很像个智障了。
关键是正吃着东西,突然就有人来问是不是对不对。
那种感觉真的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老徐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合存在。
都说存在即合理, 就这一点他完全不能苟同。
所以商务应酬的饭局酒局,一向是老徐的噩梦。
还好组织的性质,平常也没什么需要老徐去应酬交际的场合,便也就逐渐淡忘了这份痛苦。
但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