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哩哇啦一通骠国话之后,紧接哥丹觉就一脸为难的解释道:“忙辉矿主说要进去确认安全。”
这本来倒也无可厚非,可是前面有吉尔约的交代,就让人很难不怀疑忙辉矿主这趟的目的。
所以王屿自然而然地迟疑起来。
这一下就捅了忙辉矿主的马蜂窝,见王屿几人没有让开,继续反客为主的将他们挡在院门外,他冲着身后的一众矿工挥了挥手。
身后众人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工具。
这些整日在矿上劳作的汉子们并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是非观念,无不是给钱的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更何况,在他们看来,吉尔约这小矿主所有的一切都是忙辉矿主给的。
是人就有自己的缺点。
在忙辉矿主跟吉尔约把帕敢矿区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同时,忙辉矿主养成了说一不二、不允许任何人违背忤逆他意识的做派。
按照吉尔约的说法,忙辉是一个拥有极度掌控欲望的人,这种欲望覆盖他身边所有的人。
早在察觉到吉尔约有自立门户的打算时,忙辉矿主就已经开始找机会亲手掐灭他的这个计划。
正苦于找不到机会的时候,今天机会这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吉尔约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王屿这边打的火热。如今人出了矿区,竟然还能委托王屿来帮他守门?
尽管忙辉并不想跟王屿把关系闹的太难看,但是跟那些尚不能确定的合作可能比起来,自己这个好大儿想单飞的念头却是实打实的。
所以他只能先借助这个机会,解决了目前的问题之后,再去想别的。
眼见他们执意硬闯,王屿心里明白,自己这边就三个人,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就在他两难之际,哥丹觉张嘴打了个呼哨。
就在大家都还没弄明白情况之际,老徐留下来的人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冒了出来。
因为老徐吃了亏,喊人的时候是带了找场子的念头的,所以人数不但多,带的家伙什也全。
对比之下,这让忙辉矿主手底下这些人的装备仿佛一下回到了原始社会。
忙辉惊慌未定的看着眼前瞬间逆转的局势。
哥丹觉叽哩哇啦一串骠国话甩过去,忙辉眼中露出一种极为复杂的神色。
似是忌惮、又夹杂一丝心动。
最后在绝对的震慑之下,忙辉矿主还是悻悻的趁虚而入的念头,最后跟吉尔约走到一旁攀谈起来。
虽然王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已经意识到哥丹觉的身份,现在这会儿双方正在就后面有没有可能进一步合作而展开相关的了解。
冉成看了眼当前的情况,问王屿道:“我看他们这架势一时半会儿也聊不完。要不咱们先走?”
想了想,毕竟吉尔约是当面嘱托,如今忙辉的人都还没散去,自己这会儿就走了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还是对冉成摇了摇头。
冉成叹口气,将手上的麻布袋往地上一丢,顺手点了一支烟人就贴着院墙根蹲了下去。
那模样还真有些老大爷晒太阳的架势。
一支烟抽完,那边两人也终于洽谈完毕,忙辉带着人原路返回,走之前冲王屿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就这么走了?我还以为能打起来呢。”冉成站起来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装13的说道。
哥丹觉似乎很高兴自己能帮王屿做点什么,看上去心情不错的回答道:“不但打不起来,帕敢场估计马上也能搞定。”
“什么情况?”
冉成好奇的八卦起来,“这忙辉矿主要是愿意跟你们合作的话,应该不会等到今天吧?”
哥丹觉笑着说道:“忙辉矿主自持是知名大场,营地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绝。加上往年行情好,外围那些收料子的商人也就自行打点了。而且帕敢场这个地方根其他场口还有些不一样。这事说起来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明白,不如咱们边走路上慢慢说。”
冉成将脚边的料子背起来,三人朝着板房走去。
路上哥丹觉继续说道:“帕敢场跟其他场口不一样,像是帕敢这种老牌矿区,周边密集遍布很多其他大大小小的场口。这样一来,很多收料子的商人,便不单单只是守着一个矿过活。”
“就拿帕敢场来说,收他们料子的商家也守着隔壁百山桥的料子。驻扎的地方也距离百山桥更近一些。”
说到这里,王屿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来到帕敢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过应该环绕在矿区外围的那些收料子的商人或者中介公司。
哥丹觉继续解释道:“每个矿区、场口都不一样,有些场口是会差不多聚集在一处,这样比较方便矿上料子的及时出手;有的就会分散的相对远一些。”
“帕敢的料子一是不愁卖,百山桥再怎么抗衡也不会对帕敢产生什么影响。所以往年为了提高销量,一直都是百山桥场口那边跟我们合作。有他们出钱,这些两头收料子的商家在走货的时候基本上也就能把料子一起带出去了。当然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