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来到天外天,王屿原本是想等着杜远送来身份证件然后去钱庄取钱的。
但没想到杨八斤很给力,直接让貌灿现场点了现金给女人。
将近两包,全是钱。
真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一定要骠国币的现金,拿又不好拿,带又不好带。
王屿找了个理由,说如果有她老公的消息方便联系,加了女人的电话以及微信。
女人留下一句自己叫程容之后,就提着钱走人了。
王屿则留在杨八斤店里,盯着自己毫无反应的手机发呆了一阵子,然后开始研究自己从程容手里买下来的料子。
相比那块百山桥,王屿其实对那块小巧的后江更感兴趣。
虽然开窗的地方已经能观察到里面黑藓的存在,但王屿觉得还是值当的先把皮剥完,再根据料子的实际情况来做下一步计划。
至于百山桥,就跟切冬瓜一样,顺着脑袋上的裂切一刀下去,观察一下横切面的玉肉表现再说。
貌灿这会儿正闲的发慌,看王屿摆弄料子,探头看了一会儿后,自告奋勇把料子送到旁边加工厂。
王屿觉得这两块料子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下刀技巧,乐的清闲,让貌灿跑一趟。
加工厂的人脸熟貌灿,送过去的东西自然不会怠慢。省的自己还要在那里盯着,忍受吱吱啦啦的刀片锯料子的噪音。
也不知道徐平是没看到信息,还是不愿意搭理,一星半点回复都没有。
闲下来的王屿正琢磨着,要不要给徐平打个电话的时候,徐平气喘吁吁的赶来了。
“人呢?”
一进门,他就冲王屿问道。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走了。”王屿好整以暇的回答道。
“你怎么没把她留住呢?”
“腿长在人家身上,我拿什么留住人家?倒是你徐大哥,人家找你那么久,你就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王屿反问道。
就算是自己先认识徐平,可他这事办的,连王屿都不得不承认他渣到家了。
让一个女人一次次远赴他乡,奔波找寻,他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偏安一隅,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怎么会知道她还在找我……我自从出了事以后,市场压根就没敢再涉足过。即便是赌石,也只是跟半斤八两去矿区。我们俩的足迹压根不重叠,我怎么能知道。”徐平喃喃自语。
颓然的倒在沙发上。
这倒是说的通了,一个女人,如果不够泼辣跟强悍,怎么能在这种鱼龙混杂的环境里生存。
王屿撇了撇嘴,拿过手机,将程容的联系方式一股脑的给徐平发了过去。
“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些,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我可听说,人家最近就要回边城去了。你是想在角湾来个他乡遇故知呢,还是想在边城久旱逢甘霖呢,就看你自己的了。”
王屿话音刚落,在旁边溜达转悠竖着耳朵听音的杨八斤也琢磨过味来了,“奇了怪了老徐,平常你动不动就说怎么也要留点东西给家里人。这怎么还跟人离了婚了?”
“早就离了。我这个样子,不离婚拖着人家干什么?她娘家在边城的底子还不错,家里也是跟赌石生意沾点边的。再怎么也比继续跟着我强。”徐平闷声说道。
“那你还惦记着人家干什么?她走她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呗。”
杨八斤故意逗弄徐平,一脸的不怀好意。
“咸吃萝卜淡操心!”
好一会儿之后,徐平愤愤的喊出声。
“联系方式可都给你了。要不要联系、什么时候联系,可就看你这一哆嗦了徐大哥。”王屿规劝道。
杨八斤也帮腔道:“机会可不是一直等人的。现在你那高利贷也打发了,以后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去跟人家认个错,说两句好听的哄一哄。没准就又和好如初了呢。”
“这事别人可帮不上忙,你得自己加把劲。我们等着你再次当新郎进洞房。”王屿憋着坏笑说道。
“再加俩大红包。”
徐平走了,看着他背影,王屿朝着杨八斤八卦,“你说徐大哥会不会去找程容?”
“等着瞧吧。他要是忍得住,我就把一屋的料子给吃了。”杨八斤笑得像只老狐狸。
“对了,趁着这会儿,跟你交代一下。”
杨八斤变脸变的很快,收起不正经的样子,正色冲王屿说道:“上次的三百块国币,已经换算成骠国币给特莉存到了户头上,这是钱庄那边的回执,你收着。”
杨八斤递过一张方方正正的纸片,顿了顿继续说道:“特莉那边关于资金暂时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但是后续等矿场恢复开采,这点钱可能还是不够她运作。你心中还是得有个概念。同理,那边短时间内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现在只能作为长线先放着。”
关于这一点王屿已经想到了。
杨八斤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他在为这笔被占用的资金担忧,开解道:“也不用太担心王老弟,矿区这样的事虽然不是经常发生,但也不是没有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