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被动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在杨八斤店里喝了一阵茶后,便起身说道:“那我先去那边了解一下情况。”
杨八斤点点头,这会儿店里开始上客,杨八斤也不再管他,挥挥手算是回应。
王屿带着貌灿出得门来,问道:“貌灿兄弟,你知道那家古滇中介公司在什么位置吗?”
貌灿点点头,让王屿没想到的是,貌灿的国语说的还不错。
“我知道王老板,不过我不确定这会儿市场里面的中介公司开没开门。你要想去,我陪你去看看。”
佤城这家市场,只有早上才收入场费,中午到下午基本都是剩早上没有成交的料子,所以免门票入场。
王屿跟在貌灿身后,穿过大半个市场,最终来到一家门面看起来颇为华丽的店门前。
“就是这里了王老板。这里之前是我们八斤老板的地方。现在就是这家古滇中介公司。”貌灿说道。
王屿抬脚正准备往里走。
只听貌灿又说道:“我在外面等你吧王老板,进里面去我怕自己忍不住会跟他们打起来。”
王屿点点头,自己走了进去。
尽管已是下午时分,可是这会儿这店里赌石的客人竟然还不少。
至少比起杨八斤店里的客人多很多,也难怪杨八斤愤愤不平。
这市场里面的生意的确是比他外面的行情好上不少。
因为大多数人的心态,即市场能够对于一些行为产生一定的约束力。
就好像你如果在外面的那种小店买到假货只能自认倒霉,但如果你在市场里买到,还有一定的挽回损失的可能性。
尽管这个想法并不骠国,但很多人仍旧难免会用一种惯性思维去看待问题。
一进门去,就有靠近这边正在忙碌着的翻译热情的招呼声,“老板,随便看看。”
王屿不动声色的在店里转了起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店里面的原石毛料看上去竟然没什么异常。
至少他一块假料子都没有看到。
甚至其中有一块木那的原石,表现各方面还都很不错。
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怀疑,是不是貌灿把地方给找错了。
但在这种极具争议的地方,王屿也不敢随随便便就出手,于是一边在店里转悠,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周围的情形。
在店面靠里面一些的位置,站着一个正在吆五喝六的男人。
看样子像是这家店的店主,此刻正在叽哩哇啦的说着王屿听不懂的骠国话。
他身边站着两个蔫头巴脑的阿弟。
看样子像是在训话。
王屿带着这样的考量,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不要紧,这俩阿弟不正是前不久参与恐吓自己的那俩骠国人吗。
身边有个翻译接待的客人正好走了,翻译便开始服务起王屿来。
王屿一边伸手摸着那块木那,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这边吵得我脑袋都要裂开了,你们老板的火气很大嘛。”
翻译笑了起来,“真是不好意思老板,赶巧了。店里阿弟不让老板省心,到处惹是生非,被人找上门来。请见谅、见谅。”
“哦?是吗?那你们这边市场管理的还挺规范的。”王屿随口说道。
“可不是吗,我们公司那可是诚信经营的好商家。老板当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您在我们店选购的料子,尽管放心。虽然赌涨赌垮不敢打包票,但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童叟无欺。”
翻译尽心竭力的打消着王屿的顾虑。
王屿象征性的指着面前的白砂皮木那问道:“这块什么价位?”
翻译翻了翻手里的小本本,然后报价道:“两千一百万骠国币,老板。”
王屿点点头,移步开始慢慢朝三人那边贴近过去。
翻译还在喋喋不休的说道:“老板喜欢的话,可以还个价格来听听。我们可以去跟货主好好商量。”
王屿正准备随口报个低一点的价格,就见老板那边显然已经是训话完毕,正挥手打发着两个阿弟。
阿弟一前一后出了门。
王屿冲翻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再看看。后面有喜欢的再过来。”
紧跟着两个阿弟出了门,招招手唤来候在不远处的貌灿。
两个人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个阿弟身后。
这个空挡,王屿好奇的问貌灿道:“我刚才在他们店里没有看到有假料子的迹象。要不是看到这两个人,我几乎以为咱们找错地方了。”
貌灿像看二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王屿,嘴里解释道:“王老板,虽然我们骠国不比你们那,可要是真的在市场里面当众贩卖假料子,也是会被市场追究的。再傻的人也不至于在自己明面的店里卖假货啊。”
王屿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
貌灿又继续道:“像他们这样的店,我们管这叫阴阳店。明面上一个正经的中介交易公司。后头还有一个见不得光的店。这个店不直接面对赌石的客人,一般就像一个仓库,专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