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
孙府内,血流成河。
李世看着一个个昔日的仇人一个个的倒在他的面前。
他直直的向地面跪去,多年未流过的泪水,此时如洪水一般流下。
“爹,娘。十年了,孩儿终于替你们报仇了。”
他本是想等自己再强大一些的时候,将他们一一除掉。
可这一等便是七年。
三年前,这黑袍男人来到孙家。
就是因为他的身份,让他不敢轻易的动手。
今日的变故,他本是想借着君南浔的手除掉他。
可当君南浔真的除掉他之后,将自己的剑递与他,道:“要报仇,就要亲手。”
彻底的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的心中就已暗自道:未来终不负主子。
他缓缓地起身,双手捧着黎明,走到君南浔的身前,“扑通”一声,径直而跪。
“主子。”
这一声“主子”真心实意。
李世将黎明捧在君南浔的跟前。
君南浔也微微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接过黎明之后,便转过身向外走去。
“周末,将这里清理清理,力将让这些血腥味今日消散完毕。”
周末扶手而道:“是,主子。”
李世望着离去的君南浔,手抬了抬。最终还是锤了下来。
周末见此,走上前道:“想认主子为主,必须心诚。主子身边不留有心之人,纵使你现在心诚了。但是,一开始你并不是。”
“好好想吧!”
周末拍了拍李世的肩膀,也随君南浔出去了。
“末哥,这个女的怎么办?后门看见的,一姐说让我们带来前面。刚才还骂了一姐几句,说一姐勾引他相公。”
一池云分部的兄弟与另一个兄弟押着一个女人过来。
周末听到他说的话后,转过身一看。
“是你?”
周末冷声道。
他可不会忘记当初姐姐身上的鞭伤是谁打的。
突然,女人直接推开他们,径直向李世扑去。
“阿世,救我。”
女人扑到李世的脚边,使劲的喊道。
周末听此,问道:“你认识她?”
李世微微的低头看着她。
他十二岁亲眼看着父亲母亲,哥哥长姐,刚刚出生的弟弟,一个个的死在他的面前。自那日起,他就将自己的复仇之心深深的掩埋,直到他有一定的实力复仇。
他与她曾经有过一纸婚姻,但是,直到爹娘的离去。他去求他们宋家帮忙,可他们就立即如见猛兽一般避之,最后一直酸言苛语。而她,明明是有婚姻的女子,竟在他的面前与他的仇家的孙子亲亲我我。
如今,他强了,她为尘土。
“阿末,他们强迫我的,我还是爱你的。”
女人喊道。
周末也逐渐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转头看向了李世。
“呵…强迫?当初对他如此的火烈,今日就是强迫?”
李世的言语中尽是嘲讽。
“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上刑具的就上,该鞭打的鞭打。她,与我李世无关。”
说完,直接离开,都未看她一眼。
“阿世,不可以,你可以这么绝情……”
女人喊着,李世都未转过身一次。
周末见没有一丝犹豫离去的李世,道:“带走,好生伺候着,别让她死得太快。”
交代完之后,他也跟着离开了。
回到马车上的君南浔正苦闷着。
本以为她与这个灵王会有一场大战。
哪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害她,激动了三秒呢。
听到马车外的脚步声,君南浔以为是周末来了,便道:“周末,你来得正好。我饿了。”
接着,外面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继而慢慢的远去。
不一会儿。
脚步又近了一些,随后停在马车外。
君南浔立即揭开马车帘,道:“周末,你......”
“怎么是你?周末人呢?”
君南浔见来人不是周末,而是李世,便问道。
李世将手上的食盒递给了君南浔。
君南浔看了他一眼,接过食盒,问道:“还有事?”
李世进而跪在君南浔马车外,头望着马车窗边的君南浔。
“李世今日所言,前言是有一分的假意。可如今,李世知错。我李世今日所说的,定会实现诺言。此令牌为我家家主令,今日,李世以此奉之。李世日后定壮大李家,以成主子手中的底牌。”
李世不管君南浔有没有答应,起身将令牌塞进君南浔的手中。
待君南浔反应过来,李世的身影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