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远看小小少年驾马离开,孤独的背影,逆着光而行。
君南浔驾着马独自奔走在皇城外山间田野之上。
两天后。
她手执着皇兄们给的地图,依照她所在的这条路上,不出七日便可快速离开天启国的境内。
“驾。”
君南浔手紧握着缰绳,加夹紧马肚,加快了路程。
在这寂静的山间里,无声的风吹过草树得沙沙作响。
剩下的只有急快的马蹄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
君南浔驾马立而在一处断崖之上。
她俯视着前方。
下面是一处坪原,目光所及只有平与马肚同高的草树。
过了平原,再往前便是峡谷。
峡谷之外便是另一种世界。
君南浔当即转过马头,驾马而下。
微风吹过,平原内的草树声声作响。
君南浔放慢马步,不想打扰平原内的平静。
一丝丝的斜阳斜照射在这个平原上。
夕阳就要西下了。
微醺的暖风像个孩子一般,在她的周围打了个圈圈。
她伸出手想要抓牢,但它从她的手中跑出。
平原上,多了一份忧愁。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果然。
古人诚不欺我。
在这平静的平原上,君南浔感受到了那些诗人词人作诗作词时的心情。
只是......
另一边。
慕府正在迎接着他们大公子慕衍之回府。
全皇城内全是一片死气沉沉。
然而,距离君南浔离开皇城已经两天了。
那日,君明哲嘶声说:“你们满意了吗?”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极为的暴怒。
第二天就开始大肆的征收粮税银税,若交不出,家里成年男丁全要强制充兵。
朝中大臣因此在朝殿之上更加的小心说话,生怕一不注意被君明哲抓了小辫子革了职。
皇城内,路上的行人极少。
“皇城这是怎么了?一遍死气沉沉地样子?”
一声音而出,语气中还带着小小少年又有点成熟。
一马车缓缓驶在皇城内。
“不知,属下去问问。”
“去吧。”
“是。”
说罢,侍卫跳下马车。
良久。
侍卫回来。
“公子,属下无能,没能问出。”
侍卫有些沮丧回道。
“怎么回事?”
马车中的少年疑惑问道。
“属下连问七人,他们均是欲言又止,最后都将属下赶了出来。”
侍卫老实的回道。
“怕是这皇城内出了事,离家三年。这城中的事情越来越不清楚了,加快马车,回家中看看。”
“是。”
马车快速的在皇城内飞奔。
慕府前。
一辆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慕府的前面。
少年一下马车,慕府的门侍卫立即上前行礼。
“小的见过大公子。”
“最近府中如何?
“回大公子,一切安好。“
“嗯,母亲可在。”
“夫人正在落云亭与信王妃谈心。”
少年大步而进,朝着落云亭而去。
落云亭。
“唉,阿浔也是个很好的孩子,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
少妇可惜道。
说道,君南浔。
她也是见过几回,小小一团,言语不多,很是乖巧。
被欺负了外宫进来的人欺负了,从不还口。
只是漠然的从人家一旁一走而过。
“浔儿,我欠他两条命。若不是那日有他,我只怕早死在那处院子了。”
慕容嫣谈及君南浔,纤纤细手捏紧了手帕。
“阿浔那日既能保护好傅儿,那也必能保护好自己。”
少妇安慰慕容嫣道。
“茗悠,可是......”
慕容嫣欲言而止。
少妇抓住她的手道:“没有可是,要相信他。他说过他会回来的。”
慕容嫣扑进她这个闺蜜的怀中。
自己和小儿子因君南浔才能活了下来,闵儿也是因他发生变化。
他帮了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帮他的。
为何天下就没有公平一些?
一句预言,却要一个七岁的小少年承受。
许久之后。
“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下人来报。
慕容嫣从赵茗悠的怀中起来,拭去眼角的泪水,抚平泪痕。
“衍之回来了。”
“母亲。”
慕衍之向赵茗悠弯腰作揖道。
“衍之过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