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进行了几局,就玩不下去了,每一局毛利小五郎都会很快就被淘汰,他气急败坏地起身抱怨道: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被针对了?”
编辑笑呵呵地解释:“有您这位名侦探在,这种带一点推理元素的桌游,当然要先将威胁最大的人排除掉才行。”
这话一说毛利小五郎就高兴了。
“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虎仓太太神情淡淡地说道,眼中全是疲惫。
“诶?不继续玩了吗?”毛利小五郎反倒有点意犹未尽。
“我也要去查一点资料,失礼了。”民俗学者羽村也起身。
毛利小五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打量,察觉出了一点莫名的意味。
“毛利先生,还继续吗?”
“啊,当然继续,少了两个人还能玩吗?”毛利小五郎看向当法官的羽生清安。
羽生清安点点头,“当然,去掉一个狼人,一个神职就可以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终于来到了午夜十二点,客厅古旧的钟表发出提醒,柯南的耳机中也出现了灰原哀的提醒。
“他们到家了,看样子是刚下班。”另一边的灰原哀正注视着几名葬仪社员工前后分开着,依次进入隔壁的公寓,“等等!安室透没有回来!”
“别着急,你先继续观察。”柯南小声回了一句,安室透没回来的确很古怪,但是也不可能让灰原哀跑去查他到底去了哪儿。
灰原哀悄悄从阳台退回卧室,然后来到隔壁毛利兰的房间。这个房间靠近葬仪社的一角是两面都有窗户的,她躲在窗帘后,用眼镜的夜视功能去看葬仪社,一切平静,没有任何异常。
“小兰姐姐,我要去趟厕所。”柯南脆生生地喊了一句,然后就朝厕所跑去,一边低声对电话道:
“除了阳台和小兰房间之外,厨房的窗户也能观察到隔壁公寓,尽管视线受限,只能观察到公寓的一排侧窗,但刚好能看到四楼的卡迈尔房间,以你的身高还可以轻松仰视看到公寓楼顶的情况。”
灰原哀冷哼一声,“你还真是够失礼的,你的身高比我好到哪里去吗?”
柯南顿时变成了豆豆眼,关厕所门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呃……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他连忙将话题拉扯回来,“另外,浴室和卫生间的窗户,可以观察到背街一侧的情况,如果隔壁的公寓和葬仪社有人跳窗出来可以发现,但看不到隔壁的房间内部。”
“再有就是楼顶,我不建议你直接上楼顶观察,太危险了,不过只是在楼顶门后悄悄看的话,倒是很适合观察隔壁公寓楼的楼顶情况。”
“我知道了。”灰原哀回道,“如果有情况我会再通知你的。”
啊——
一连串的惊呼尖叫响起,就连电话另一边的灰原哀都听见了,她戏谑道:“看样子你那边也有的忙了,大侦探。”
柯南呵呵一声,“有羽生社长在,哪里有我出场的机会,不过倒是可以去看看现场,收集点证据,回头用来当素材,看看怎么合理地用推理手法破案。”
“你去忙吧,我这边可能还要等几个小时,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是行动的好时候。”
“嗯,一切小心。”
柯南说完,起身离开厕所,朝外面走去,客厅里的人全都集中到了那个孤悬山崖上,只有廊桥相连的书房门口。
他凑过去一看,那位知名恐怖作家虎仓,胸口插着染血的巨大木钉,整个人保持着十字形态被钉在墙上。
毛利小五郎痛心疾首,他刚刚才和虎仓谈好了委托,一百万日元,调查他太太出轨的事情,而且刚刚他才借着玩游戏的机会,试探出了一些迹象,就差拿到切实证据了,没想到委托人这么快就没了……
他回过头,语气沉痛地道:“羽生社长,这就是您之前预感到的,不吉利的事情吗?”
众人看向羽生清安,虽然之前他和园子只报了名字,并没有说自己的业务,但刚刚他用小纸人开了书房的门锁,众人在吃惊之下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阴阳师。
“时间不早了,还是快点解决案件吧,园子,你去报警。”
“好的。”铃木园子点点头,痛快应声,转身就走。
“还是我去吧。”毛利兰主动开口,拦下了园子,这活她更熟悉,之前银行抢劫那次,园子就没说明白情况,还闹出了误会。
“这里地方比较偏僻,信号不太好,一直都是用座机和外面联络的,不过我刚刚试了,电话根本打不出去,可能是电话线出问题了。”虎仓的徒弟急忙出声提醒道。
“没事,我们的手机都可以打卫星电话,哪怕是深山里也能正常通话。”
铃木园子轻描淡写说了一声,毛利兰笑笑,转身就走。
“……”
“就算是现在打电话报警,这种天气警察也没办法很快赶来。”民俗学者开口道。
“没事,马上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毛利小五郎冷哼一声,一脸自信地看着他。
民俗学者丝毫不慌,他推了推眼镜,“毛利先生,您也看到了,阳台的落雪上没有任何脚印,房间的门窗紧闭,这里又只有廊桥和客厅相连,凶手要怎么进来杀……”
说到这里他一愣,转头看向羽生清安,“这位阴阳师先生倒是有可能。”
铃木园子一听这话就气炸了,她怒气冲冲地走到民俗学者的面前,“我们今天才认识那个什么虎仓,哪里有什么杀人动机?”
毛利小五郎点点头,支持道,“没错,要说动机,你才是最有嫌疑的,如果我没猜错,虎仓先生让我调查的,他太太的出轨对象,就是你,没错吧?”
虎仓太太连忙出声,“你在胡说些什么?”
民俗学者伸手拦住她,“没关系的,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警察来了之后肯定能查到。不过毛利侦探搞错了一点,我们不是出轨,而是原本就是恋人。”
“是虎仓用了下作手段,让悦子父亲的公司陷入危机,然后逼迫他将悦子嫁给他的。”
虎仓太太垂下头,难过地道:“虎仓是我父亲的朋友,他用借钱给我父亲公司周转的名义提出的要求,我为了不让父亲为难,就同意了……”
“只是没想到,后来公司还是被虎仓夺走了,甚至还用威胁我,如果敢离婚就毁掉公司,那是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
铃木园子一脸惊讶,火气也消了不少,转而替虎仓太太忿忿不平。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家伙!”
毛利小五郎倒是没表现出同情之意,依然严肃地看着两人,“所以,你们两个就合谋杀害了他?”
虎仓太太连忙摇头,“没有,我们没有做这种事。”
民俗学者平静地问道:“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毛利小五郎一脸自信的笑容,“之前我们在玩狼人杀游戏的时候,你说了一句话对吧?”
“什么?”民俗学者微微皱眉。
“如果是吸血鬼的话,倒是可以死后发言。”毛利小五郎一字一顿地道。